一個信封。一個很新的白信封躺在顯眼的位置。我不記得見過這東西。
那上面用優雅的字型寫著我的名字。而且不是用原子筆寫的。
信封中有一封信和一張卡片。
信中寫道:
科溫兄弟,如果你讀到這封信,那說明我們的想法還是那麼相似,所以我可以從某種程度上預測到你的行動。我感謝你將這幅木刻畫借給我‐‐在我看來,這是你回到這片骯髒影子的兩個可能的目的之一。我很不願失去這幅畫,因為我們的品位是何其相似。這幾年來,它一直令我的陋室生輝。這幅畫的主題總讓我回想起那熟悉的情景。我把它放回原處,是為了表達我的善意,同時也為了引起你的注意。如果我還有機會讓你相信任何事的話,請容我坦誠相告,我不會為自己的行為致歉。實際上,我唯一的遺憾,就是在本應殺死你的時候,沒有下手。這份虛榮讓我變成了小丑。儘管時間可以治癒你的雙眼,但我不相信它能讓我們之間的恨意淡漠一份。你的字條‐‐&ldo;我會回來的&rdo;‐‐此刻就躺在我的寫字檯上。如果它出自我手,那我知道自己肯定會兌現這諾言。在我們之間有許多共同的東西。我期待你的歸來,同時也對此表示理解。我知道你不是蠢貨,所以料想你將攜大軍而來。我過去的虛榮,必須用今日的驕傲來償還。我希望你我之間能締結和平,科溫,為了王國,不是為我。強大的軍隊從影子中出現,不斷圍攻安珀,我還不能完全理解它們的本質。在我的記憶中,這是迄今為止對安珀的最大威脅。為了對抗它們,整個家族都團結在我身後。我真心希望能在這場鬥爭中得到你的幫助。倘若不行,我請求你暫緩對我的進攻。如果你伸出援手,我不會要求你尊重我,只要在危機關頭承認我的領導權即可。你將重獲昔日的尊崇。我希望你儘快聯絡我,以便核實我這番話的真實性。我沒能透過主牌聯絡到你,所以隨信附上我的主牌供你使用。雖然我撒謊的可能性肯定是第一個湧進你腦海的念頭,但我向你發誓我說的都是真的。
安珀之主
艾裡克
我重讀了一遍,淡然一笑。他以為詛咒是做什麼用的?
這一招幹得可不怎麼漂亮,我的哥哥。很榮幸你在危機關頭能想到我‐‐而且我絕對相信你的話,毫無疑問,畢竟我們都是有榮譽感的人,但我們的會面要按我的計劃安排,而不是你的。至於安珀,我絕非不顧她的安危,但我會用自己的時間和方式來處理。你犯了個錯誤,艾裡克,不要以為缺你不可,墓園裡早就塞滿了自以為不可替代的傢伙。但這些話,我會等到面對面的時候再告訴你。
我把他的信和主牌塞進上衣口袋,在桌上髒兮兮的菸灰缸裡掐滅香菸,然後從臥室取了幾張床單把我那兩位武士裹了起來。這次他們會在一個更安全的地方等我回來。
再次走過房間時,我真的開始思索我為何要回這裡來。我想起住在這兒時認識的一些人,不知道他們是否也想起過我,是否想過我出了什麼事。當然,我永遠不會知道答案。
夜幕降臨,晴朗的天空中閃耀著點點星光,我走出房舍,把門鎖在身後,來到房側,把鑰匙放回原來的地方。接著,我走上山坡。
我從山頂回頭眺望時,這房子在黑暗中彷彿收縮了幾分,一片荒蕪景象,就像個扔在路旁的空啤酒瓶。我越過山脊,向下走去,走向我停車的地方,心中希望自己不要回頭。
插pter9
加尼隆和我開著兩輛卡車離開瑞士。這些車是我們從比利時開過來的,那批自動步槍就裝在我的車裡。每支算十磅,三百把槍大約一噸半,這不壞。等我們把彈藥裝上車後,仍然有很多空間可以放燃料和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