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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雁略帶催促的聲音又打消了她的思緒,隨意說:“啊……以前的恩怨情仇,我都看淡了。”
柳雁這才算安心,“那就好。”
再問候些瑣碎家常就掛了電話,沈離手機放一邊,靠在書桌前的椅子上愣神。
大腦裡好像很空,又好像裝了很多東西。
總感覺自己迷糊了什麼,柳雁一番不明不白的話也讓她百思不得其解。
鎖屏接連亮了兩次。
沈離拿起翻看,是費東發來的訊息。
沈離。
明天我們高中同學舉辦了舊友會,你去嗎?
一班的嗎?
那豈不是學霸聚會。
每個人都很厲害啊,也不知道如今都怎麼樣了。
但是……
沈離顧慮著回信過去。
其實我也沒有跟班裡很多人熟悉,去了怕尷尬吧?
高中時候,她一直都獨來獨往的,去了也是站一邊冷場的感覺。
高一高二時在以前那個學校,連叫她聚會的人都沒有,漸漸地都淡忘了,明明在那邊的時間才更久些。
歸根結底還是她的性格,似乎跟誰都不大親近。
盯著螢幕等了一會兒,底下劃上訊息——
怎麼會,你沒進班友群吧?
他們跟我說還挺想見到你的,我們沈同學當初可是又優秀又漂亮的,都想看看你如今過的怎麼樣了。
沈離視線不停往復掃視過這些字裡行間。
都提到她了?
這樣好像不去也說不過去了。
順手搭了句回覆過去:行吧,正好沒事。
敬歲月
留院觀察一個周, 陸長鶴工作照樣不誤,在病床上視訊會議,電話交接, 推遲了一些專案合作的面談。
還有飯店那件事,陸長鶴聯絡了律師,過來談了兩次,醫院檢查結果出來了,犯案者的精神病狀屬於間歇性, 目前的切入點就是把他釘死在打人時非發病狀態, 故意傷害的罪名上, 拿不到諒解書, 別說各項賠款, 牢底也必吃。
“我看過了飯館的監控,也見了另外一位當事人,聽她做筆錄時將犯案者的行為表現串聯了一定的邏輯性,可以作為推斷他主觀意識正常的線索。”
陸長鶴站在窗前聽律師電話,這個案子並不複雜,加之證據鏈充足,要定對方的罪不是什麼難事, “辛苦, 你繼續盯著這個案子,有什麼進展或者需要我這邊當事人配合, 隨時聯絡。”
“好的陸先生。”
護工進來拿走過他換下的病服,剛好跟護士一前一後進出,準備幫他換藥瓶時他還在打電話。
目前觀察狀態是穩定得差不多了, 基本上沒什麼大問題,醫生也來叮囑過幾次。
等他打完電話回到床邊才給他吊上藥瓶, 護士觀察了一下滴液情況,確認無誤,“先生,藥瓶吊到下午,沒問題的話,大概明天就能辦理出院手續了。”
陸長鶴禮貌回應句:“好,謝謝。”
“你家裡人都很忙嗎?這幾天沒見有人來看過你啊。”平常沒什麼人跟陸長鶴有交流,偶爾過來的時候,護士都會跟他說上幾句話。
陸長鶴聊天比較隨性,接話也幽默,“是吧,孤寡老人。”
“你真會開玩笑。”護士小姐姐被他逗笑,隨話問,“明天出院家人來接嗎?”
“來。”陸長鶴目光放長,斜眼望向窗外出神,想什麼過深的事情,細細品味護士的話,補充說,“是家人。”
少有清閒的時候,沈離上超市買了些東西充實過冰箱,雖然自己在廚藝方面略微遜色,但她非常感興趣,即使看著教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