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頭的師澤微微側頭過來。
明枝見狀立即對他一笑。
而後下刻她就感覺到,手腕被握的更緊了。
啊啊啊,這天殺的狗男人!
狗男人喜怒不定,她到現在都不知道自己到底哪裡惹了他。思前想後,她這些天就算私下裡偷偷摸摸做什麼,但也全都是藉著正大光明的機會,她沒有露出馬腳出來。
難道他真的察覺出什麼來了?
明枝心臟跳得飛快,她現在什麼都還沒來得及做。一切都在漸進,思來想去,應該沒有什麼蛛絲馬跡的留下來,但也說不好。
她乖順的跟在他的身後。
師澤感覺到她這份乖巧,不但沒有放鬆手裡的力道,反而抓的更緊了些,直接帶著就往前走。
明枝就這麼被他一路帶著到了居室。
到了居室,原本加在手上的那股力道鬆開,師澤回頭來看她,似笑非笑的讓人頭皮發麻。
“心口不舒服?”師澤坐在榻上,好整以暇的望著她,神情裡也有一股好奇,“痛嗎?”
“悶。”明枝下意識的張口就來。
師澤笑的更加開心,似乎和之前的那個完全判若兩人。
他放低了聲音,“我給你看看如何?”
這下明枝渾身的汗毛都要炸開了。
她驚恐的望著師澤,眼前的這個男人似乎已經完全不是她認識的那樣!
師澤見著她站在那裡沒動,他抬起手臂,向她伸手,聲線越發的溫柔,“怎麼了?不想給我看?”
他聲音卸掉以往的那股深沉的時候,非常好聽,泛著一股似乎是骨子裡透出來的似水溫柔。
蠱惑人心的厲害,每一個音節,每一個音調,都在勾著人往他布好的陷阱裡一步步過去。
明枝看著那隻修長的手,骨節分明,最明顯不過的是男人的手。
他之前對她沒什麼好臉,也不稀罕拿著好臉對她。現在他這樣,明枝莫名的就想到了那待宰的豬。待宰的豬被殺之前,可不是要好好的吃上一頓,可是這頓算得上是好嗎?她寧可回去繼續和白芷你儂我儂,也不願意對著師澤這個陰陽怪氣的啊!
“怎麼,她可以,我不可以?”師澤等了小會,沒見著她過來,不由得笑問。
他臉上是笑著的,但話語裡卻聽不出什麼歡欣的意思。相反沉沉的壓在她的頭上。
“……”明枝總覺得剛才那話聽在耳朵裡,有些怪怪的。
她一路過來,到了他跟前。
“衡雲君真的給我看啊。”
“心口不舒服?”師澤問,說著他又笑了,“需要人揉?”
明枝一股子寒意竄的比之前還要更厲害,她看向別處,“那,衡雲君要看看麼?”
師澤的臉色沉下來。
“我倒是沒想到,你原來還有這個毛病。”
明枝一咬牙,她是不知道師澤在生氣什麼,她乾脆直接往他跟前坐下來,“你說剛才要給我看,是真的麼?”
師澤笑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