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輕輕的嗯了一聲,還妥帖的給她把被子拉起來蓋好。明枝回身過去,直接留了個後腦勺給他。
師澤被那熊熊燃燒的火燒的難以忍受,乾淨的仙人,根本就不知道自瀆是個什麼東西。他過去,鼻尖緩緩在她的脖頸和髮絲上蹭著。除此之外,再也沒有任何其他的舉動。
明枝側躺著,完全沒有半點幫他的意思。
他的動作很輕,幾乎沒有半點擾亂。還能在裡頭品咂出一絲撒嬌的況味。
明枝沒有理他,她看到床榻外側的昏暗,這點燈光與她來說沒有半點用處,沒有這些她也依然能很好的看到黑暗裡的一切。
她感覺到身後時重時輕的呼吸,以及那幾乎可以忽略不計的觸感。她直接閉上眼。
師澤沒有鬧她,在感覺到她閉眼之後,不管多難過,多難捱,他自己退了回去,也沒有強迫她來打他自己的臉。
明枝醒來的時候,師澤已經離開,她自己穿戴整齊,打坐入定修煉。靈力在周身運轉大小周天,並且將四周的靈力化為己有。
她睜開眼,師澤這個時候還沒回來,她徑直去了他平常看書的地方。
師澤這裡平常人不會靠近,他所看的法卷也沒有和其他人一樣,恨不得加上好幾道封印來遮掩。明枝自己輕輕一拉,卷軸就開了,上面原先她看不懂的真言,此刻已經化為她一眼就能看到底的文字。
明枝從頭看下來。
“在看這個?”不知道過去了多久,師澤的手按在她的肩膀上。
師澤按照慣例去指點弟子,等到早課一了,他就回來了。
一回來就見著明枝正在看他的卷軸。
明枝心裡猛地跳了下,她把手裡的卷軸捲起來。
“你就回來了?”
師澤在她身邊坐下來,“沒什麼事,那些弟子還是一樣的,也沒有什麼出色的人。”
師澤說著看她,“你是我這麼多年見過的最有天賦的。”
這麼多年,他對人做的最多的是無視,似乎天下地上都沒有人能被他能誇上一句,就算是有那麼一兩個資質出眾的弟子,他也是看了兩眼就過。
明枝有些奇怪的抬頭,“你說什麼?”
師澤有些喉嚨發乾,“我說你是我見過的,最有天賦的人。也就是沒有自小入門,不然的話,恐怕早已經是弟子裡數一數二的了。”
“我現在不就是麼?”她境界已經大為突破,只是她自己一直瞞著。
師澤一笑,“這倒也是。”
“掌門今日說什麼了沒有?”
師澤有些意外,但看她臉上平靜,倒也答道,“師兄沒有說什麼,不過留的時間也不長,早課一結束,也就回去了。”
明枝聽了,嘴角彎了下。
這麼早回去,該不是等著研究她的血肉有什麼用處,要怎麼取血挖肉,又讓她不死,將她的骨頭都利用乾淨了。
師澤見她問了之後,坐在那裡把玩手裡的卷軸,沒了半點說話的意思,他沉默小會,“你在北陽山,沒人會對你如何。”
明枝抬頭對他燦然一笑,“我知道呀,你這個都不知道對我說了多少遍了,你說得不煩,我聽得都煩了。”
她把手裡的卷軸往他的手裡一塞,“我剛剛看到這個,你和我說說,要怎麼修煉。”
師澤接過她遞來的卷軸。
“過幾天我們去看看師兄,”師澤把手裡的卷軸攤開,狀若無意的和明枝道。
有些話他說多了,只是適得其反。倒還不如帶著她去看,等到時日一長,面對他說的現實,她自然就相信了。
“好呀。”明枝一笑。
師澤低頭下來的時候,明枝臉上的笑容微收,眼裡也露出一股嘲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