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北陽山的那個衡雲君,尊上打算還是這樣處置麼?”護法道。
明枝看他,護法繼續道,“雖然他如今已經被封住了所有修為,和凡人無異,但到底還是北陽山的人,而且聲名在外,就算尊上此刻說不過是一個男寵,可也只是天魔山之內說一說,外面卻並不認同。尊上遲早要考慮這個問題。”
“留他下來,其實也未嘗不可。”護法想起如今師澤的模樣,想要冷笑。這人一身傲骨,或許對著上面這個人的時候,是另外一副面孔,可是對著他們,卻永遠是那一副錚錚傲骨。
“留他下來,也可讓北陽山投鼠忌器,而且在仙門中顏面喪盡。不過這樣的人,恐怕是難以屈居人下。”
“我自然知道。”明枝道。
她整個人都靠在柔軟的褥子裡。她看向外面,“你說的這些我當然都知道。”
所以她才會要把他的驕傲給一點點的磨掉。徹底變成她自己的。
當他的那份傲骨沒了,就算是要他走,他也不會離開。
“我自有打算,”明枝看了一眼下面的護法,“這個不用你操心。”
護法也沒有完全說動明枝去取了師澤性命的打算,聽到明枝這麼回應,只是一拜表示已經明白。
處理完手頭的事,明枝去師澤住的秘境。
“他今日還好麼?”她問了一句照顧師澤起居的魔女。
魔女面露難色,“那位只是讓我等把飯食送到門口,其餘的不准我等靠近,所以也不知道他好不好。”
明枝聽了一哂,師澤在紫雲臺的時候,便是不喜歡有人近身,仙童一個月都難得見他幾回,到了這裡,也依然一樣。
她讓滿臉為難的魔女退下,她自己親自去裡頭看他。
師澤貼身的一些東西,全部都是自己動手,不讓旁人碰一絲半點,他現如今自己動手將他收拾好躺在床榻上。
明枝為了讓他有自保的本事,將他身上的封印減輕,不過只是解開了一些,所以一番下來,他體力已經耗費的差不多。
等她進來的時候,他已經躺在床榻上閉眼休息。
明枝坐下來,“今日有人和我說,你留在這裡不太好。”
她看到師澤的睫毛動了下,她笑了笑,“我想了下,也的確說的沒錯,你留在這兒,是不是覺得很委屈?”
“好好的人,落到了我的手裡,沒了之前的地位,反而還要被我吆來喝去。是不是心裡很憤怒?”
師澤原本閉上的眼睜開,“你現在和我說這些,是不是已經晚了?”
明枝臉上露出些許意外,“你沒睡著啊。”
她隨即滿臉的感嘆,“我還以為你睡著了呢,原來沒有啊。”
“你剛才那些話,現在才說出來,是不是太晚了。”師澤幽幽道,他躺在那裡,沒有絲毫的反抗和牴觸,全然接受她的靠近。
“說的也是。”明枝開心的笑,她俯身下來,“其實你也很喜歡,是不是?”
到了此刻,所有的偽裝都沒有任何意義,他輕輕的嗯了一聲。
他坐起來,順著明枝俯身雙臂抬起來,將她抱在懷裡。
“我在這之前,想要見你,真想要見你。”
明枝笑了,“這麼說來,我倒還是如你所願了?”
師澤雙臂抱著她,沒有說話,只是下巴壓在她的肩膀上的力道,又比剛才重了些。
“是。”
明枝感覺有些稀奇,她將他引入自己的圈套裡,但是他竟然也想往她這裡鑽。
這結果出乎意料,卻又好極了。
“那最好了。”明枝拍著他的背,“那我也不用擔心你尋死覓活了。”
他只是笑了一聲,意味不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