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馬上要喘不過氣,要暈過去的模樣。
原本重重壓在她身上的靈壓,徒然消失。
渾身輕鬆了。
明枝把掉在地上的盆撿起來。
“以後那話不要再說了。”師澤道。
“沒有確定的事,說出來也沒有用。”
他說著,掃過她的小腹。
那夜實在是太兵荒馬亂,他之前或許面前還能保持理智,但後面確實沉淪其中,若是有了,那也真的不奇怪。
“但要是不說出來,你殺了我怎麼辦?”明枝問。
師澤看著那張白淨嫵媚動人的面龐,“大禍你都闖下了,才知道怕又有什麼用?”
“其實當時你只要說什麼好東西,我拿了也就走了。”
師澤一下被她這話哽住,他在於嘉師徒面前的本事,在她面前幾乎沒有什麼用武之地,常人難有明枝這樣的厚臉皮。
他怒極而笑,“你的意思是,如果我當時給你一些東西,你就走了?”
明枝點點頭。
她如此坦然,讓師澤一下站在那裡,千百年裡,他曾見過不少窮兇極惡。也見過自以為聰明的,見得多了,再在他跟前,也無法引起他半點心緒。眼前這小丫頭,年紀小小,但是一張嘴裡說出的話,卻能逼得人怒火中燒。
“我其實開始並沒有要把你怎麼樣的心思的。”明枝抱著木盆,站在師澤的面前,一副老老實實的模樣,“你也記得呀,我其實一開始還問你東西在哪兒,我就是打算拿點好東西就跑。可是你要殺我,要不是我躲得快,恐怕早就死無全屍了。你說我氣不氣?”
師澤一下笑起來,雖然是帶著再鮮明不過的怒意,但一下那凜冽的眉眼鮮活起來,成了另外一股鋒利的美色。
“哦?照著你這麼說,倒是我自作自受了?”他笑問。
“自作自受是受了苦,可是我瞧著你那時候不像啊。”明枝滿臉無辜的抬頭說。
一下,詭異的靜謐就從兩人之間瀰漫開。
“你當真是不知死活。”師澤面上笑容收斂,眼睛卻還盯著她。
那目光如有實質,尖刀一樣剮過面龐。威壓不言而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