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澤握緊的指節因為承受巨大的力道,指節處喀嚓作響。他似乎是當頭被人摁入了冰水裡,而後又在她的漠視下被提了出來,轉頭丟到了烈火裡。
燒灼煎熬非能言道。
他站在那,上面的人似乎沉湎在周圍少年的奉承裡,沒有來看他。
師澤雙目緊緊的盯著她,也掃過了她身旁的那些少年。
魔族少年被他視線掃中,不由自主的一縮。
“尊上,那位是誰?”少年們不是隻有一張臉的繡花枕頭,見著師澤來者不善,倒也沒有急著排除異己,而是滿臉疑惑的看向明枝。
明枝這才好像看到他似的,朝他看過去,“你來了。”
師澤眼睛掃了一眼那些少年,他被她與世隔絕的關了一段時間,不過就算是被關起來,都了此刻,他的風骨也沒有因此有任何折損。
他眼底裡是一片漠然,“你放我出來,就是為了讓我看這個?”
“不是。”明枝一手撐在額頭上,笑吟吟看著他,“我在這裡酒池肉林的好幾天了,真要讓你專門來看這個,不必等到現在。”
師澤眼內的光完全冷下來。他掃過那些圍在她身邊的少年,從樣貌上來說,這些少年人的長相很是誘人。
師澤察覺到明枝如今的脾氣和以往不同,她是以前的人但她也不是那個人。
“那有什麼事?”師澤問。
語氣出來,帶著他自己都沒有料到的冷硬。
“我不喜汙穢的地方,你如果有話,那麼就直接說,這裡烏煙瘴氣,著實令人難以忍受。”
師澤說著,抬眼掃過圍繞在她周身的那幾個少年,“尤其妖魔之屬,身上腥臭難當。”
“你!”周圍幾個少年當即變色。
明枝抬手,讓那些少年安靜。她對師澤的冷怒有些好笑,不過他的那些怒氣也很好的取悅到了她。
“我想告訴你,我和北陽山長老見面過。”明枝說著讓圍繞在她周圍的少年退下。
那些人退下之後,師澤面色依然不見有任何的改善。
“你見過了師姐?”師澤面上毫不意外,“你去見她,也應該的。不過她性情清高,如果讓人知道你曾經是她的弟子,那麼不管如何也好,她都要在眾人面前表態清理門戶。”
師澤神色冷淡,不管是臉上還是話語裡,明枝都沒有察覺到他有任何的情感。
“這你放心,我不會在那麼多人的面前,叫她一聲師父,反正你們也說了,妙法長老唯一入門弟子下山的時候,遇見意外死了。我又何必一頭扎過去,鬧得大家都不開心。”
她說著笑了笑,師澤下意識察覺到什麼,“除了這個之外,如果沒有別的要說的話,我便走了。”
說完,他還真的掉頭就走。
“我和她說,我並沒有為禍天下的意思,就是不知道為何正道要和我不死不休。”
“貫仲沒和你說麼?”師澤與其裡暗含譏諷,“妖魔是個什麼東西,現在不用我多說,你自己也能體會到。我親眼見識過妖魔如何危害人間,肆意妄為。你現在是魔尊沒錯,但是你這個魔尊能不能在這個位置上坐下去,誰也不知道。就算你有這個本事,你能保證你的心性還和現在一樣麼?”
明枝看著師澤冷漠相對,指尖在手下撥劃了幾下,“你說的倒是不無道理。”
她的反應出乎師澤意料,她臉上沒有他預見的慍怒,她點點頭,“你說的我也都想過,的的確確這麼下去也不是個辦法,我也不知道我哪天就變成個我自己都認不出來的人了,要不然這樣,你嫁給我,留在我身邊,做我的賢內助。”
師澤眼眸睜大,他眼眸動了動,又飛快的眨了幾下,“你說什麼?”
“方才的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