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層,甚至為了這個不擇手段。
她不知道師澤是不是也是那種人,人面獸心,衣冠禽獸的,又不是沒見識過。
明枝的心跳的很快,臉上的那隻手輕輕的往她而後探去。
她身體僵硬,不復一開始時候的柔軟。
師澤像是沒有察覺到她此刻的僵硬,緩緩靠近過來。
手掌滾燙,軀體也滾燙,但是和之前又不太一樣。
他俯首過去,手掌也壓住她的後腦勺用力,要將她往這邊壓過來。
“衡雲君。”她迫近他的時候,開口。
輕輕一聲,像是一棒子直接敲在師澤的頭上,原本沉淪的頭腦裡猛然清醒。身體卻依然叫囂著要靠近,要佔有。
這樣的自己簡直前所未有。
明明已經把那個東西給壓了下去,剛才一度掌控他的慾念只是消停了一下之後,又湧了上來。
在他的心頭翻滾著,這次並不是被那東西鑽了空子,故意將一點點的欲求放大,而是他自身發出來的。
“衡雲君。你怎麼了?”明枝看見近在咫尺的臉,輕聲問道,她一邊問,一邊小心查探他的情況。她握住他的手腕。
而後直接吻了下來,不同於方才的被動,她將剛才他對她做的,一股腦的全都還到他的頭上。
她咬破了他的唇,仍由鮮血的味道瀰漫開來。
這還不夠,她又一口咬住了他的脖子。她牙齒咬著那塊肌膚,手拼命的□□他,折磨他。
讓他在自己的手裡顫抖。
她聽到他喉嚨裡頭滾動的嗚咽。然後下刻她被師澤一把推開。
師澤掙扎著坐起來,他之前就儀容不整,現在更加好不到哪裡去。長髮完全落了下來不說,就連原先半遮半掩的寢衣也完全被她給拉開。衣帶堪堪只剩下一個結在那裡,勉強掛在身上,維持著最後的體面。
他大口大口喘息著,眼睛也看著她。
明枝被他推開,也不生氣。
然而下刻,師澤直接抬手一掌就拍在了他自己的胸口。他吐出一口血,然後直接乾淨利落的暈了過去,留下滿臉錯愕的明枝。
明枝這次等了好會,然後又踢了他兩下,見著這次是真真實實的不動了。
明枝湊過去,她看著地上的人,低頭看了一眼手掌,脈門的位置留有一個紅印。
“果然不愧是活了千年的老東西。”
剛才他那一下,順便把她的修為也給封了。哪怕禁制只有幾個時辰,但也足夠他發揮了。
她嘖了一聲。
老奸巨猾的老東西。
心裡的憤恨還有害怕,在此刻一股腦的全都湧現出來,她低頭看著地上的人。
他對他自己都不怎留情,她看著那一灘他吐出來的血。乾脆直接往提住他的腳踝,兩手一邊一隻,拉著他就往臥室內拖。
鬧騰了大半個夜晚,到了現在她也是累的很,而且人真的沒意識的時候,沉的簡直不像話,她才不想為了他又花什麼力氣。拖到臥房裡,又費了點力氣把他給抱上去。
她之前和他的糾纏裡耗費的體力耗費太大,她也一頭栽了下去。當觸碰到床褥的瞬間,她閉上了眼睛。
師澤睜開眼的時候,就看到外面照到室內的光。
他睜開眼看到那片晨光,怔鬆了好久。這是他幾百年來第二次睜眼就能看到晨光了。往日他會親自感覺到漫漫長夜如何渡過,天際泛白,一點點的原本濃黑的夜色開始淡為蟹殼青,而後再一點點的轉變。
他對於天明的景色變化熟記於心,幾百年來看在心裡已經毫無感觸。現在他卻似乎又回到了曾經的,睜開眼便是漫天天光的時候。
他看著落進來的光,怔怔的好半會都沒有回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