膽戰,說話起來也嗓音發顫。
“現如今天魔山重建,仙門的圍剿只是開始,並不是這次他們走了,下回就不會再來。只要天魔山還存在於這世上,他們就不會放過你們的。”
明枝話語悠揚,似乎這些和她完全毫無關係。
天魔山的法陣,和她直接相連,這些妖魔,她並不當做什麼人看,反正也不是人,只不過一群修成了人樣的東西罷了,和他們談信任倒還不如對著豬唸佛經好些。
天魔山所有的一切和她關聯起來,讓震懾他們之餘,也叫這些東西好生待著,不要輕舉妄動。
“現如今最重要的,便是休養生息,仙門走了,可是你們依然還是幾百年前的樣子。想要和幾百年前一樣,肆無忌憚,恐怕別送上門給人當點心了。”
她話語隨意,卻說的是事實。
“尊上說的很對,”護法倒是很贊同,他一身黑衣,從脖頸處一路生出的黑色詭異花紋蜿蜒在臉頰上。異色雙瞳看向明枝,“尊上接下來的命令是……?”
“傳我命令,除非必要,天魔山不可有出入。”
這也算是把這群喜歡鬧事的東西最大可能的扣在天魔山。免得給她惹麻煩,也免得這群東西以為萬事大吉,就給她惹麻煩。
“若是出去了,就別落到天魔山的手裡,到時候不被那些仙門抓住,落到天魔山手裡……恐怕想死都難。”
護法點頭。
明枝看著下面的黑衣護法,護法抬頭看她,“那麼那位北陽山的衡雲君,尊上打算如何處置?”
這個衡雲君算是繼當時開場的那一場殺戮之後,讓妖魔們不敢對這個魔尊再有多少反叛之心。
接下來如何處置這個衡雲君,已經成為了接下來要處理的問題。
“如何處置他啊,當然留在這裡。那些仙門千里迢迢到這裡來,不留下什麼,豈不是枉費了他們的一番苦心?”
“尊上不打算殺他?”護法有些意外,他見過明枝如何對待師澤,開始只是覺得她對這個衡雲君有些興趣,等到膩了,自然就會動手。但眼下看來,似乎不是他以為的那般。
“……”明枝一眼暼來。
那一眼頗具壓迫,護法觸碰到她那一眼,不自覺的低頭下來。
明枝沒有回答他,她從高位上下來,“殺了他的話,那就太沒意思了。”
對,這世上,上天入地的,也只有一個師澤,除了他之外,也沒有第二個人能讓她有情緒。
殺了他的話,那就真的太沒意思了。
明枝在天魔山裡走了一圈,和巡視自己的領地似的。天魔山在她來之後,和當初貫仲時候完全不同。四季美景,處處都有,甚至還有鳥語花香,沒有半點魔域裡恐怖陰森。
她掰下一枝的紫藤,就見著負責照看師澤的妖魔過來,說是師澤醒了。
師澤對青瑜可謂是兄弟情深,她不過是讓他在幻境裡親手殺了他而已,竟然就連著兩三天的人事不省。
師澤在她心裡,並沒有這麼的脆弱。這男人心狠,尤其對自己最狠。難道還是因為他對那個師兄實在是太過兄弟情深,所以才會這樣?
她聽了之後只是淡淡道了一聲知道,等到她風景都看的差不多了,她才去看師澤。
師澤的臉色並不好,臉上蒼白。他坐在那裡,看到明枝過來,默默的將眼看向一邊。
“你醒了?”明枝坐下來,她端詳了下他的臉色,掏出一顆丹藥,“把這個吃了,或許你臉色能好點。”
師澤看她,她也不等師澤自己伸手,而是把丹藥直接摁在他的唇上,帶著不可拒絕的力道直接抵開他的唇齒送了進去。
丹藥入口即化,不管他願不願意,都化作一道暖流直接順著咽喉下腹。不多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