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個滾翻了過去,然後直接看向師澤,師澤進來開始並不靠近床鋪,只是坐在床鋪不遠處。
他坐在那裡,取過一旁的茶盞,這的茶似乎還是沒能讓他滿意,他自己另外換了一盞清露。
明枝看見他坐在那裡,如同冰雪一樣的凜冽不許人靠近,但又如冰雪那麼純質潔淨。
她趴在那裡看著,師澤察覺到她的注視,回首一瞥,就見著她趴在枕頭上,一隻手支著腦袋,上上下下打量他。
師澤眼眸輕動,他喝了一口清露。
“在看什麼?”
明枝聽到他這麼問,不由得笑出了聲,“看什麼,當然是看你。”
她蜿蜒出妖嬈的姿態,衝著師澤勾勾指頭,“過來。”
師澤放下了手裡的玉杯,直接往她走去,“怎麼了?”
明枝看到他唇上那些殘餘的清露,他長得好看,不管哪裡都好看。嘴唇上沾上了清露,就和花瓣沾上了露水一樣。
“下來。”明枝對他勾了勾手指,師澤微微俯身下來。明枝伸手正要勾他脖子,師澤卻馬上退後幾步。
“你幹什麼?”
師澤蹙眉問她。
明枝看見師澤敏捷的躲開,“我幹什麼,你要和我呆一塊是為什麼?”
師澤的臉色頓時難看了。
“我在你眼裡是這樣的人?”
明枝抬頭看他,也有些發懵,“可是你不是要和我住在一塊麼?”
師澤沉默下來,靜靜的注視她。
明枝被他看得渾身發毛,不過她這個人倒是變得快,發現自己得不了手,乾脆一屁股坐起來,“那是為了什麼。”
師澤嘴唇動了下,他看向遠處,“你和我說一會話。”
明枝奇怪的坐起來,師澤見狀難得解釋了一句,“我無法入睡。”
“所以讓我陪著你?”明枝問。
師澤坐在那裡,他眼眸動了下,望著她。
明枝對此早就察覺,她之前有意打探師澤的起居規律,每次天不亮大清早過去,每每都是撲了個空,只有她子夜之後有那麼兩三次遇上他。
“多久了。”
“不記得了。”師澤開口,他還是第一次自己親口對除師兄和師姐之外的人說起,有些不太適宜。他說完,眉尖皺了下。很快鬆開。
“時間太久了,我自己也不記得了。”
明枝沒有多問,她靠在那裡,“這家裡你不覺得怪怪的麼?”
她渾身沒骨頭似得,往那裡一躺,吃飽喝足之後,渾身懶洋洋,恨不得一條鹹魚躺到天明。
“那股殷勤的勁頭,我之前遇見你可沒有見過。”
明枝兩隻腳蹬掉了鞋子,一隻腳伸在外面。師澤看見,握住她的腳踝,拉過被子把她的腳蓋住。
“自然是有說求,也很正常,我對他並沒有半點客氣,倘若不是有求於我,怎麼會放低身段到如此地步。”師澤早已經料到了。
明枝瞧著自己的腳被師澤塞到被子裡,各種古怪情緒一個勁的往外面衝。知道他對她的態度已經和之前不一樣了,但是還有些怪怪的。
她下意識一蹬,直接一腳踢在他的手上。師澤毫不在意,在她的腳背上拍了下。
“你現在還沒完全脫離凡人的體質,要吃飯要睡覺,冷了也怕,熱了也怕。”師澤說著看著她,“是不怕受涼了到時候讓人看笑話?”
“這裡不是紫雲臺,紫雲臺之內都是我說了算。你愛怎麼樣,就算是師兄也管不了你。這是在外面。”
說著他手指在她的腳底板上輕輕一劃,明枝被腳底上竄出來的麻癢激的一縮,她很快緩過來,她看向師澤的眼神都變了,嘿嘿一笑,正準備調笑他竟然還會這一招。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