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我才會來討好你呀。要不然我幹嘛大夜晚的,不在自己房間睡覺,跑到你這兒來,我又不是天生犯賤。”
師澤的臉上有瞬間的凝固,連帶著室內也安靜了下來,甚至連呼吸的清淺聲也清晰可聞。
“我就是想要活命呀。”她雙手握在胸前,小聲的嘆口氣,“難道衡雲君覺得自己有讓人心甘情願主動拜倒的魅力?”
“……”
明枝又嘆了口氣,“衡雲君聽過一句話沒有,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呀。就算不是我這樣的,平白無故對著你大獻殷勤,不是想要盜你,就是想奸……”
“好了。”
師澤出言打斷她的話。
他坐在那裡,似笑非笑的,“你膽子果然大。”
“要是膽子小也幹不出我做的事。”她說著歪歪頭。
師澤坐在那裡,聽著她的話,他緩緩的向後靠了下去,換了個更為隨意一些的坐姿,“你倒是坦率。”
“不坦率也沒用,反正會被衡雲君看出來,那還不如坦率點。反正我再怎麼,也出不了衡雲君的手掌心呀。”
屋內燈光並不多,他只是留了一盞燈而已。
昏暗的燈光下,人在那裡站著,她眉目裡有淺光流轉,淡淡的一圈,弄得她像是一條狡黠的狐狸,咕咕咕的往外冒著壞水。
偏偏被人抓住了四肢,一樣本事也使不出來,但也不慌張。正悶著想後招,給自己解困。
師澤笑起來,夜深人靜裡頭,他的笑聲聽到她的耳朵裡頭,莫名的有些滲人。
“你在外面守多久了?”
“入夜沒多久就守著了,反正我又不是凡人,夜深露重也不會把我怎麼樣。”
元胡不知道他的起居規律,也不用旁人服侍起居,那也只有她親自來。這點波折也在她的意料之中。
想要做成點事,要是連半點苦都吃不了,那就什麼都做不成。
“那你繼續在屋子裡頭守著吧。”師澤靠在那裡,手撐著頭,長髮隨意的披在肩膀上。
明枝低頭算算日子,突然笑起來,“也行。”
“笑什麼?”師澤見著她臉上的笑容奇怪。
在這兒守一夜並不是什麼輕鬆事,就算是外面的巡邏弟子漫漫長夜也是每一個時辰一換。
巡邏弟子那裡,還有同門師兄弟,他這裡可什麼都沒有。
明枝滿臉奇怪,“你又沒有把我趕出去,還讓我在這裡守著,我當然要高興了。高興了笑,不高興了就不笑,傷心的時候就哭。這麼簡單的道理,難道衡雲君不知道麼?”
“是不是覺得很眼熟?”師澤見著她忍不住的在四處打量,開口問道。
“是。就是那天晚上的屋子。”她乾脆連著下面的話一同全都說出來了。
師澤沒見過她這種人!
就算是修士,完全不被世俗男女的那一套所拘束,他也沒有見過她這樣的。
從開始到現在,他就沒怎麼見她在這種事上露出過一絲半點的屬於女子該有的模樣。那直話直說的樣子,就算連他也預料不及。
“你還真是坦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