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得妙,所以她出來仍由諸位殺?”
師澤說著皺著的眉頭散開,露出譏笑,“師兄,我們已經在這世上存在了這麼多年,心智不管如何,都要比旁人都要長進許多,不管法陣也好,還是其他的也罷。既然要打,那麼就堂堂正正的打,打的過,不自傲,打不過,只要雙方光明磊落,那麼大方承認技不如人也沒有什麼。不必和市井裡那些凡人一樣,非得說一些上不得檯面的中傷之語來貶低,才顯得自己沒那麼丟人。”
師澤這番話過於誅心,且不給人留任何的顏面,他原本就是這個脾氣,從來和好性子溫柔扯不上什麼關係,只是這麼多年不管發生什麼,都沒有向自己的師兄師姐真正表露過。
青瑜萬萬沒想到他來這麼一句,偏生又無從駁起,怒火攻心又拿他無可奈何。
“到了如今這個地步,你還是維護她。”
師澤垂眼,“並不是我維護她,而是我說的都是事實。”
“一個妖魔,誰知道她會做出什麼事來!我問你,如果她真的做出什麼不顧人性的事呢?”
“你有把握說她一輩子都和現在這樣?!”
師澤眼眸垂下來,濃密的眼睫遮掩住他的眼睛,叫人看不清楚他此刻的眸色。
“如果她真的有,那麼我就親手殺了她。”
他說話聲量不高,卻讓青瑜沒能繼續把話說下去。
青瑜知道他是認真的。
“對了,師姐。”師澤掉頭看向燻華,燻華剛才見著兩人真的動怒爭吵,在一旁不說話。她不幫誰也不得罪誰,免得情況一下又惡化。
燻華看過去,聽到師澤說,“那對父女,她早晚會處置掉,師姐對她的好,她其實都記著,不會讓師姐難做。”
青瑜手裡的茶杯掉在桌面上。
燻華和師澤一同看過去。
燻華見狀,“師兄,這麼久了,你也該清醒了。她就是作惡多端,對你也未曾有過一絲一毫的真心。”
老房子著火,就是這種麻煩。一旦點著就不管不顧了。哪怕現實就擺在眼前,也要花上不少功夫,而且也不能認清。
燻華也不管青瑜,“那便太好了。我也不難為她,只要她把這對父女處理了,也不作惡,那麼就一切都好說。”
她說完看向師澤,“不過你是真的沒事麼?”
師澤的面色真的談不上好,臉色慘白到極致。
“沒事,我休息一段時間就好。”
師澤說著看了看燻華,“還請師姐放心。”
燻華也不說話,她取出幾瓶丹藥放在桌面上,和青瑜一塊離開。
等感覺到青瑜和燻華徹底離開紫雲臺後,師澤再也忍不住,扶住左臂癱坐在椅子上。他渾身上下冷汗涔涔,不復之前在青瑜和燻華面前的淡定自若。
他捂住左臂又一次陷入痛苦裡。
過了許久,那股痛苦稍稍過去之後,師澤帶著岑岑冷汗起來到密室去。
密室裡此刻已經一個月之前完全不同,面前出現了一方池子,池子裡頭水色清澈,碧波輕動。水質清澈幾乎可以一眼就望到底。
他站在旁邊往下看,可以看到碧波之下有極其隱秘的東西,那東西很小,幾乎看不見。但被他妥善的安置在最深處,以四周為供給。
“希望……沒有用上的那天。”
師澤站在那裡過了許久,開口道。
明枝這段時間的心情算不上好,甚至可以稱的上惡劣。
早就預料到的事,等真的發生在自己眼前的時候,理應沒有那麼多的意外,只有預料之中。她卻在事後還有些惱火。
她早就知道師澤這個男人不可能為了她,去真的放棄他的原則。一身傲骨也只是為了她軟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