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澤喘息著抬頭。
“這根本不是我想要的。”
明枝聽到他這話一愣,“你說什麼?”
師澤沒有回答她。
這一切根本就不是他想要的,不過是當初被下的那藥而已。
這東西想要操縱他,簡直痴心妄想。
他越發下了靈力去壓,強烈催動靈力,又引發了新的一輪痛苦。
師澤在明枝詫異的目瞪口呆中,跌跌撞撞的跑出去。
外面是一片漆黑,只有屋內的燈光還有那麼一點光亮。師澤直接闖入到那一片黑暗裡。
明枝在那兒坐著,好半會都沒能回過神來,不,不是他要和她探討什麼叫做喜歡,什麼叫□□情,還說聽不懂呢。話說了一半,怎麼一下就沒人了?明枝還沒有反應過來,外面突然轟鳴。如同巨雷炸開。
她只是緩了一息,立即爬起來跑到外面去。只見著外面的樹林直直被師澤轟出一條道來。
師澤站在黑夜裡,舉著手掌。他跌跌撞撞的,就要往外面去。
明枝追上去,“你去哪裡!”
“外面被人布了法陣,你出不去的!”
師澤回頭過來,他的笑容詭異到了極致,“誰告訴你我要出去?”
明枝蹙眉,他接下來道,“外面的法陣,強闖進去必死無疑。我是去死。”
他心高氣傲了這麼多年,也和體內那魔物爭鬥了那麼多年,如今卻被那東西大聲尖叫的諷刺。
他有他的傲骨,有他的驕傲。
他已經被這東西操縱了兩回,卻不能再一次被得逞。那不是他想要的,是被藥物催發。多可笑,他被人稱為衡雲君,高高在上,結果到頭來,卻要被一個上不了檯面的東西操縱,甚至還會流露出根本就不是他自己的情緒來。
那藥也好,體內的那魔物也罷。誰也別想操縱他,那種屈辱,他受一次就已經足夠,絕不能夠再來兩次。
那麼就死吧,至少死了,保得這一身的傲骨。全了他最後的尊嚴。
他笑的妖冶詭異,徑直往前面走去。
明枝從震驚裡清醒過來,她瘋狂的拉住他,阻止他繼續往前,“你瘋了!還是傻了!”
師澤到了此刻,不得不佩服隱月宗的厲害,竟然煉出了那等厲害的藥,蠱惑了他的神智,讓他完完全全深陷其中。
當真讓他歎為觀止。
“你想死?!”明枝幾乎要尖叫,她不知道明明是說了那麼一大堆的人,看著似乎還要繼續探討下去的人,一下就要衝出去尋死。
她此刻也顧不上探尋裡頭的緣由了,她緊緊的拉住他的手,用上自己渾身上下所有的力氣,免得他在自己一時不慎裡逃脫了去。
“你瘋了!”
師澤笑起來,笑的魅惑又有幾分癲狂,“如果我繼續活下來,那才是要瘋了。”
他活著的話,並沒有給人多少好處,一點都沒有隻有無盡的麻煩,還有他自己都難以忍受的難看和痛苦。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就變成一個所有人都不認識的存在,甚至還會藉著他來做什麼無法挽回的事。
他說著揮開她的手,堅定的往布在紫雲臺內外的法陣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