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出於對朱威的信任,朱由校也就沒有說什麼。
果不其然,在高攀龍話音剛落之後,反駁的聲音就先響起了:“高大人此言差矣,大行神宗皇帝賜婚,本是好事,也是大事,但如今大行神宗皇帝剛剛下葬不足一年,大行光宗皇帝的陵寢更是沒有修建完成,如今說婚事,恐有不孝之嫌,大明以孝治天下,陛下萬萬不可失孝悌之道。”
高攀龍嘴角抽搐,猛地轉身看著說話那人,那人站在很後面的位置,想必也就是不過五品官而已。
“你是何人?”
“下官詹士府府丞陳立。”
聽到這個官職,朱威也忍不住回頭,因為這官他也當過。
“詹士府何時可以談論朝政了?”
“大人此言差矣!詹士府負責教導諸位皇子皇孫,禮不可廢!禮不可違!禮為根本!國本之爭為禮,大禮儀之爭為禮,周公問之以禮,夫子護之以禮!”
這個話題被一下子抬得太高了,不說國本之爭和大禮儀之爭,就是高攀龍今日敢說一句周公和夫子對禮的不對,就要被士林除名了。
高攀龍臉色鐵青,陳立這人他不認識,他平常接觸的不是六部掌權之人,就是勳貴,而這等人物今日在百官面前落自己的臉面,這是丟人丟到家了。
不過…高攀龍自然也有幫手,很快出列兩人,都是御史臺的人。
言官說話是不需要為此負責的,所以這兩個人哪怕罵人,扎人心窩子,也不會因此受罪。
陳立很快被反駁的不知道說什麼了,但是一個陳立退下了,還有更多的人上前與高攀龍等人辯論。
這些幫助朱威說話的人,有本應該幫助高攀龍的東林黨人,也有齊黨浙黨的人。
很多原本並不對付的人,今日卻是站在了同一戰線。
不為別的,全是為了利益。
也在今日,朝中所有人都已經明白了,朱威此人,已經自成一黨,這黨只看中利益,但是反而比別的黨派更加純粹,也更加牢固!
朱黨已成!
朱由校有些不可置信,看向朱威的眼神深處,有絲異樣的光芒。
朱威則是冷笑著看著高攀龍從原來的趾高氣昂,到現在的急頭白臉。
向黨爭這種事,朱威若是以強力破之,必定是不成的,但是從側邊可以讓他們互相攻伐,這般一來,黨爭也就不復存在了。
“高攀龍…呵呵呵,走著瞧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