愚見,是否可行,尚屬未知之數,王姑娘休得誇讚。”
厲秋風笑道:“戚兄弟,你就不要自謙了。王姑娘說得不錯,你的這條計策,正打在扶桑人的七寸上。”
他說到這裡,略停了停,這才接著說道:“方才厲某回到王家莊之時,先去見了許鷹揚,他也打算用火攻之計來對付扶桑大軍……”
厲秋風話未說完,王小魚哼了聲,口中說道:“這個狗官能想到火攻,看來還沒蠢到家。”
厲秋風看了王小魚一眼,口中說道:“王姑娘,許鷹揚在錦衣衛當差二十餘年,從一名無職無權的力士,最後坐上了錦衣衛北鎮撫司鎮撫使的位子,豈能是一個無能之輩?此人不只武功了得,心思更是縝密。咱們在東遼縣城轉了一日,他也沒有在知縣衙門中枯坐。從昨夜到今日,他不只派出錦衣衛將藏匿在城中的倭寇或擒或殺,還在城裡城外各處要害之地設了眼線,可以說東遼縣城已牢牢在他的掌控之中。此外他還下令幾名親信帶著知縣衙門的公差捕快去了十幾位大戶家中,要這些大戶出丁出錢,隨時聽從他的號令。今晚便有近千名男丁進入城內,由公差捕快帶著這些男丁練習槍棒。明日一早,城中八歲至七十歲的男子和十二歲至五十歲的女子也會被召集起來,到城上學著如何守城。許鷹揚做事如此井井有條,臨危不亂,頗有大將之風。厲某與他相比,自然差得遠了。再過幾年,或許戚兄弟能夠與他一爭長短。”
王小魚聽厲秋風如此推重許鷹揚,心下並不服氣,又不好與厲秋風爭論,只得喘著粗氣不再說話。戚九知道王小魚心下不服,口中說道:“這位許大人確實了得,再過十年,在下也比不過他。”
王小魚不敢與厲秋風爭辯,不過對戚九卻並無忌憚。是以戚九說完之後,她哼了一聲,雙眉一挑,口中說道:“戚公子,你也是一個鬚眉男子,怎麼能如此沒有志氣?我看用不上一年,你便能超過姓許的狗官。他做鎮撫使有什麼了不起?你一定能做大將軍,非得壓過他一頭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