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略停了停,瞟了李樂娘一眼,又向吳秀才擠了擠眼睛,笑著說道:“昨晚吳先生睡得好罷?”
吳秀才見白威一臉壞笑,知道他這句話另有所指,不由臉上一紅,想要說話,卻也不知道說什麼才好,只得尷尬地笑了笑,並沒有答話。李月娘低垂著腦袋,顫聲說道:“娘,您老人家怎麼也來了?”
李媽媽聽李月娘說話,雙眼一瞪,故意裝作氣憤的模樣,右手指著李月娘的腦袋,憤憤然說道:“你這個臭丫頭,也不和老婆子說一聲,就與吳先生私訂終身。大白天的與男人摟摟抱抱,也不害臊?!唉,看樣子乾孃畢竟不如自己的孃親,肚子裡有事,終究是不會說給乾孃知道。”
李月娘被李媽媽說了幾句,面孔更加紅了,頓足叫了一聲“娘”,便即掩面向門外跑去。只是她剛剛跑到門口,卻又轉過頭來,向著吳秀才小聲說道:“從這裡向山頂走出一里地,有一處幽靜的水池,樂娘在水池邊的亭子裡恭候先生。先生若是今日不來,樂娘便等到明日,明日不來,便等到後日。若是先生一生一世都不來,樂娘便等到來生來世。”
李樂娘說完之後,便即快步走出了屋子。吳秀才嚇了一跳,正想隨後追上去,卻被李媽媽攔了下來。只見她嘻嘻一笑,口中說道:“吳先生放心,樂娘她跑不了,你就不必急於一時了。老婆子真是沒有想到,只是過了一夜,吳先生和樂娘就糖裹蜜似的掰扯不開了。坐下,我有話說!”
李媽媽一邊說話,一邊將吳秀才推著不住後退,最後坐到了椅子上。吳秀才連連擺手,口中說道:“李媽媽會錯了意。吳某是怕樂娘出了什麼事情……”
吳秀才話還沒有說完,只見李媽媽一臉笑容,口中說道:“怕?有什麼可怕的?你是男子漢大丈夫,又是讀過聖賢書的秀才,還沒與樂娘拜堂成親,怎麼就怕起老婆來了,這將來還得了啊?!坐下,老婆子要與先生談談正經事情。”
吳秀才見李媽媽如此執拗,雖然恨不能立時趕去與李樂娘卿卿我我,卻也只好耐著性子坐好。李媽媽坐在吳秀才身邊,口中說道:“昨晚吳先生向老婆子提親……”
吳秀才沒想到李媽媽說出這樣一句話來,登時驚得瞠目結舌,還沒等李媽媽說完,他搶著說道:“提親?我、我怎麼不記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