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便知。可不要以為白某藏私,故意帶你到這樣一家不起眼的小店來胡混。”
吳秀才急忙拱手說道:“白先生說得哪裡話來?吳某瞧著這家酒館雖然不大,不過格局雅緻,借了地利山勢,與左近山林嵌為一體。非大賢者,絕不會有如此胸懷。白先生與吳某在如此形實俱佳之處飲酒,那是神仙才有的福分。”
白威聽吳秀才如此一說,右手在桌子邊緣輕輕一拍,笑著說道:“白某果然沒有看錯人。吳先生見識超凡,絕對不是俗人!今日白某一定要與吳兄開懷暢飲,不醉不歸!”
白威話音方落,忽聽得腳步聲響,隨即有人走了進來。吳秀才轉頭望去,只見走進屋子的是一位女子,約摸三十幾歲年紀,容貌端莊,氣度雍容華貴。吳秀才心下一怔,暗想這位女子容貌非凡,必定不是尋常人物。這家小小的酒館,怎麼會有如此人物現身?
吳秀才驚訝之際,白威已然站起身來,向著那名女子拱了拱手,笑著說道:“李夫人,白某又來叨擾了。”
那名女子急忙躬了躬身,口中說道:“白先生,你可有日子沒來杏花村了,今日一早,奴家還與錦兒說起此事。想不到說曹操曹操到,白先生竟然到了杏花村,真是太湊巧了。”
吳秀才聽女子說話,知道她便是李錦的母親李夫人,心下暗想,這位李夫人不愧出身於官宦人家,雖然被迫逃亡,做了當爐賣酒的村婦,不過說話沉穩大方,仍不失雍容華貴的氣度。
吳秀才思忖之際,只聽白威笑道:“夫人,今日白某帶了一位好朋友來飲酒。煩請夫人燒四樣下酒小菜,再來一壺杏花酒。”
李夫人聽白威說完,轉頭望向了吳秀才,微微躬了躬身,口中說道:“原來有貴客光臨。奴家這就去燒菜,請兩位先生稍候。”
李夫人說完之後,便即匆匆走入後堂去了。白威這才坐回到椅子上,嘆了一口氣,對吳秀才說道:“這位李夫人乃是淮揚世家出身,妥妥的大家閨秀。若是沒有什麼變故,必定是錦衣玉食,享盡人間福分,只可惜風雲突變,無奈之下只能倉皇逃命,藏身於荒野之中苟全性命,著實令人惋惜感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