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到遼東之後,這種劇毒越用越少,只有柳生一族中的高手才能在暗器上塗抹這種劇毒。佔據縣衙的倭寇都是柳生一族中不入流的小腳色,不會用這種劇毒暗器,卻也並不稀奇。”
厲秋風說到這裡,略停了停,這才接著說道:“不過如此一來,卻讓咱們猜到了一件事情。方才用暗器殺死柳生二十九的兇手,必定是柳生一族中的高手。他將柳生二十九殺掉,是為了不讓他說話。而柳生二十九臨死之前,提到了藏在城中的柳生十六。是以發射暗器的那人,十有八九便是柳生十六。此人為了遮掩身份,才會下此狠手。”
厲秋風話音方落,角門中走進一個人來,正是奉命去取被子的那名錦衣衛。他抱著一床被子,快步走到柳生二十九屍體旁,與另一名錦衣衛合力用被子裹住了柳生二十九的屍體,這才將屍體抬出了正堂。
許鷹揚坐在太師椅上,面沉似水,看著跪在堂下瑟瑟發抖的眾倭寇,冷笑了一聲,口中說道:“你們這些狗賊若是還想活命,快快招供柳生十六到底是誰?他又藏在什麼地方?“
眾倭寇此時如同驚弓之鳥,聽許鷹揚說話,一個個嚇得渾身發抖,哪裡還能說出話來?許鷹揚右手一指假潘師爺,站在他身邊的兩名錦衣衛立時將他拖到公案之前,按跪在地上。許鷹揚雙眼盯著假潘師爺,口中說道:“你叫什麼名字?”
假潘師爺身子抖如篩糠,顫聲說道:“小人、小人名叫、名叫柳生七十三……”
許鷹揚瞥了他一眼,冷笑著說道:“柳生十六是誰,他又藏在哪裡?老老實實說出來,本官可以饒你一命。若是你敢隱瞞不說,本官立時將你千刀萬剮,五馬分屍!”
柳生七十三嚇得緊了,砰砰砰連磕了三個響頭,這才顫聲說道:“大、大人饒命。不是小人不說,實在是小人不曉得此事。柳生十六乃是柳生大人的親信,平日裡一向、一向不露面。咱們這些人之中,除了柳生二十九知道此人之外,其他人都不曉得他是誰……”
柳生七十三話音未落,許鷹揚臉色一沉,口中說道:“既然你這個狗賊如此不識相,我豈能饒你?!來人,將他拖出去用刀剮了!本官也不剮你三千三百三十三刀,只須依照你的名字,剮你七十三刀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