遮擋和反擊。而自己雖然帶了十幾名弟子,看似人多勢眾,但是對此人卻只能被動追擊,全然受了他的牽制。若是此時眾弟子能夠在院子中各自守住方位,雖說此功不及此人,只要只守不攻,便能遲滯此人的攻擊,自己才有機會拔出長劍。可是敵人已經料到自己門下眾弟子救師心切,倉促之間絕對不會棄自己不顧而各站方位。如此一來,他以一人一刀之力,既迫得自己只能躲閃避讓,又將自己的一眾弟子引誘在身後而不能圍攻於他,此人不只武功了得,而且江湖閱歷非凡,智計過人,實在是一個極為可怕的厲害敵手。可是我怎麼從來沒有聽說江湖中出了這樣一位武功了得、智計非凡的年輕高手?
中年女尼心中湧出“年輕高手”四字,突然想起了一個人,心下大驚。她此時正自全力躲避厲秋風刺過來的長刀,不能有絲毫分心,可是想到江湖中那個極為可怕的年輕高手的名字,心下悚然一驚,身形略有滯澀,厲秋風手中的長刀又向前遞出了寸許,離著她的咽喉已不過三寸。中年女尼雙眼被厲秋風手中長刀發出的寒光對映,瞬間幾乎看不清楚眼前的事物,只是仗著輕功了得,這才沒有被厲秋風所傷。饒是如此,中年女尼已然心下劇震,暗想我雖然自幼進入空門,修禪禮佛數十年,不過師父說我性子太過剛烈,寧折不彎,始終勘不破強弱勝負之玄機,須得在世間多有歷練,看破紅塵,方能頓悟。是以師父在世之時,寺中但凡有什麼事情,便由我帶著弟子出門處置,藉機讓我多有歷練。後來師父圓寂,大師姐做了住持,對我也說了與師父同樣的話。這些年來我帶著弟子走遍了大江南北,中原塞外,江湖各大幫派的掌門人和武林名宿大半都與我相識,黑道和邪派的高手對我也不敢稍有造次。我自負武功了得,平日裡未免有一些目空一切,不將天下英雄放在眼中。想不到今日遇到這個小子,不只武功上落了下風,而且以智計而論,我也不是他的對手。若這個小子真是傳說中的那人,我只能說敗得心服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