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女子聽慕容丹硯說完之後,臉上露出了驚喜的神情,顫聲說道:“她自然是咱們的親生女兒!咱們才是她的親生父母!苦命的孩兒,娘總算就要見到你了!”
白衣女子一邊說話,一邊用力搖動慕容丹硯的雙臂。慕容丹硯不敢以內力相抗,只覺得雙臂疼痛難忍,正想著如何才能巧妙掙脫之時,白衣女子用力將慕容丹硯攬入懷中,兩行淚水從眼眶中湧了出來,流過臉頰,一滴一滴盡數落在慕容丹硯的頭髮、額頭和臉上。慕容丹硯不敢掙扎,心下大感尷尬。
站在石階上的那人見白衣女子將慕容丹硯抱在懷中哭泣,急忙快步走下石階,口中說道:“這位姑娘是玉兒的好朋友,你可不要嚇壞了她!”
趙大隨著那人走到石階之下,見白衣女子將慕容丹硯緊緊抱住,臉上也露出瞭如釋重負的笑容,站在一旁垂手侍立。白衣女子這才將慕容丹硯放開,伸手擦了擦眼淚,勉強笑了笑,口中說道:“我一時失態,倒讓姑娘見笑了。”
慕容丹硯見白衣女子總算放開了自己,雖然雙臂兀自有一些疼痛,卻也是鬆了一口氣。她對白衣女子說道:“夫人言重了。若是小魚妹妹在此,不曉得她有多開心。”
白衣女子思忖了片刻,口中說道:“不知我家玉兒去了哪裡,為何沒能與姑娘一起回來?”
慕容丹硯早已想好了說辭,聽白衣女子問起,便將對趙大說過的那番話又說了一遍。安撫使夫婦聽慕容丹硯說完之後,不由齊齊轉頭向趙大望去。趙大恭恭敬敬地對兩人說道:“這位姑娘說得不錯。而且小人被人暗算,多虧了這位姑娘出手相助,這才能夠逃了回來。眼下王家莊被響馬禍害,已然破敗。好在小姐沒有被響馬所害,還請主人派出人手,請這位姑娘帶路,儘早將小姐救了回來。”
安撫使聽趙大說完之後,皺緊了眉頭,似乎有什麼難以決斷之事。安撫使夫人卻是面露驚慌之色,自言自語地說道:“呀,玉兒被響馬逼迫,只能四處逃命,不曉得要吃多少苦頭。若是還讓她流離在外,只怕會有性命之憂。”
她說到這裡,轉頭望向了安撫使,目光中露出了乞求之意。安撫使向她點了點頭,口中說道:“夫人儘管放心便是,我這就想法子派人去將玉兒救回來。”
他說到這裡,略停了停,轉頭望向慕容丹硯,口中說道:“姑娘既然與玉兒是好朋友,還要煩請姑娘帶路,去將她救回來。不曉得姑娘是否願意?”
慕容丹硯躬身說道:“正該如此。只要伯伯一聲令下,晚輩願意助您將小魚妹妹救回來。”
安撫使點了點頭,口中說道:“那就多謝姑娘了。”他說到這裡,又看了一眼趙大,口中說道:“你此番不辭艱辛,奔波千里,雖然沒有將玉兒帶回來,卻也幫了我夫婦二人的大忙。你是我趙家的恩人,請受本官一拜。”
安撫使說完之後,便即對著趙大一揖到地。趙大大驚失色,“撲通”一聲跪倒在地上,顫聲說道:“主人,你、你這可折殺小人了。小人是主人的家奴,將大小姐尋回家中,乃是小人份內之事。何況主人花費重金懸賞,才有人將王莊主和大小姐的下落告知主人。小人只不過走了一遭,沒能將大小姐請回府中,不只沒有半點功勞,反倒有罪。主人不責罰小人,已是小人燒了高香。主人萬萬不可如此屈身對待小人,否則小人只能一頭撞死了!”
趙大說完之後,砰砰砰連磕了三個響頭。安撫使急忙將趙大扶了起來,口中說道:“這些年奸臣當道,遍地貪官,百姓沒有活路,紛紛嘯聚山林,做了響馬強盜。你此次前往王家莊,其實冒了極大的風險。便如你方才所說,險些在客棧之中遭了毒手。是以你此行功勞極大,受本官一拜,那是理所應當之事。”
白衣女子見慕容丹硯容貌甚美,又甚是乖巧,心下十分喜歡。她不住詢問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