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管家見厲秋風和慕容丹硯一臉驚愕,心下得意,接著說道:“你們兩人雖然有幾分本事,不過見識淺薄,自以為得計,卻不知道早已被咱們玩弄於股掌之中。哈哈,哈哈,今日你們兩個小崽子已然身臨絕境,還有何話說?”
王管家話音方落,只見角門中又湧進來了二三十人。這些人個個身穿黑衣,手執寒光閃閃的長劍,眨眼之間便將厲秋風和慕容丹硯圍在了中央。片刻之後,左右兩側的廂房屋頂也出現了數十名黑衣人。這些黑衣人彎弓搭箭,火把燈籠光照之下,寒光閃閃的箭頭對準了被圍在院子中央的厲秋風和慕容丹硯。
厲秋風向四處張望了一番,這才對王管家道:“我聽說柳生一族中有一個狗頭軍師,名叫柳生旦馬守,不知道他到了沒有?”
厲秋風話音方落,只見王管家臉色一變,目光陰毒地盯著厲秋風,口中說道:“你小子故作高深,想要矇騙老子。死到臨頭,還想搗鬼不成?”
厲秋風搖了搖頭,沉聲說道:“中原有一句話,叫做識英雄,重英雄。能想出如此縝密的計謀,將東遼縣知縣衙門的大小官吏,還有十幾位富商大賈,盡數玩弄於股掌之上。能有如此本領,雖然是大明的敵人,咱們卻也是極為佩服。若是不能見上一面,太過遺憾了。”
慕容丹硯聽厲秋風說話,心下驚疑不定,暗想眼下已陷入重圍,厲大哥還想著去見什麼柳生旦馬守,他如此好整以暇,難道另有打算不成?
只聽王管家冷笑道:“你這小賊死到臨頭,不要故弄玄虛了。若是你棄刀投降,老子可以饒你一條性命。”
他話音方落,只見慕容丹硯長劍一揮,口中說道:“你這惡賊,想要咱們投降,那是想也休想!”
王管家看了慕容丹硯一眼,嘿嘿笑道:“你這個小丫頭在咱們莊子裡作威作福,囂張了一個多月,福也享夠了。前些日子有大小姐罩著你,咱們不敢將你怎麼樣。如今你落了單,落在了咱們手裡,可就由不得你了。老子手下這些兄弟有的已經幾年沒有沾到女人,正好拿你這個細皮嫩肉的小丫頭來犒勞他們。哈哈,哈哈。”
慕容丹硯聽他說話齷齪,心下大怒,口中怒喝道:“無恥!今日不取了你的狗頭,誓不為人!”
她說完之後,左手捏了一個劍訣,右手長劍一擺,便要上前動手。王管家臉色大變,急忙向後退去。四名黑衣人手執長劍擋在王管家身前,其餘的黑衣人紛紛將長劍指向了厲秋風和慕容丹硯。
厲秋風眼看著慕容丹硯要衝過去動手,急忙伸出左手攔住了她,低聲說道:“先不要動手,我有話說。”
慕容丹硯心下不解,暗想都已經到了圖窮匕見的地步,與這些倭寇還有何話說?只不過想起此前自己答允厲秋風不會莽撞,是以只得強忍怒氣,停下了腳步,惡狠狠地瞪了王管家一眼,心下暗想,我在王家住了一個多月,這個壞蛋平日裡甚是和藹慈祥,想不到今日換了一副面孔,比柳生宗巖這個老賊還要可惡。
厲秋風沉聲說道:“閣下既然是扶桑人,想來另有姓氏。今日咱們既然兵戈相見,不妨堂堂正正打上一架。閣下也不須藏頭露尾,請將尊姓大名賜教罷。”
王管家躲在四名黑衣人身後,冷笑道:“你這句話說得不錯。你是漢人,老子是扶桑人,今日是兩國交兵,不過你不是使者,老子不會手下留情。老子複姓森田,單名一個忍字,你記住了麼?”
厲秋風雙眉一挑,看了森田忍一眼,點了點頭,口中說道:“閣下還算爽快。既然你報了姓名,我也不能不說……”
厲秋風話音未落,森田忍冷笑道:“你這小賊的底細咱們早就打探得清清楚楚。你姓朱,是姓蕭的狗官帶來的隨從。眼下姓蕭的狗官已落到咱們的手中,你的主子已經完蛋了,只剩下你們兩個雛兒。再不投降,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