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小魚聽戚九如此一說,急忙轉頭向四周張望。果不其然,摩天嶺上除了磚瓦木材,便是橫七豎八、深淺不一的壕溝,再有幾段高矮不平的石牆。除此之外,看不到屍體和血跡。王小魚這才鬆了一口氣,只不過她不肯在戚九面前低頭認輸,仍然梗著脖子說道:“也許這兩個惡鬼害人之後,將屍體都扔到山谷裡也說不定!”
戚九不想再與王小魚糾纏,轉頭對厲秋風道:“厲大哥,眼下黑白無常已經退走,想來是回到巢穴治傷去了,今日不會再到摩天嶺上來作惡。咱們留在這裡也沒什麼用處,不如趕回王家莊,先追查到摩天嶺上吩咐於老二挖坑的那個人是不是倭寇的眼線,再將於老二找出來,查一查他的底細。”
厲秋風點了點頭,口中說道:“就依戚兄弟說的辦罷。”
他話音方落,戚九接著說道:“還有一件事,望厲大哥成全。關於我的身份,還望厲大哥不要告訴其他人。”
厲秋風一怔,看了戚九一眼,口中說道:“連王莊主他們也不能說嗎?”
戚九點了點頭道:“對。方才厲大哥也說了,王莊主身邊十有八九藏著倭寇的眼線。若是他知道了我的身份,倭寇十有八九也會知道。不如我仍然藏身在排幫幫眾之中,咱們一明一暗,互為犄角,做起事來更加周全。”
戚九說完之後,有意無意地瞟了王小魚一眼。王小魚自然知道戚九不放心自己,冷笑道:“你是阿貓阿狗,與我沒有半分干係!我才懶得理你呢!你放心,我只當你是一具屍體,從來沒有在我眼前出現過。”
慕容丹硯見王小魚又要與戚九爭吵,急忙對她說道:“小魚妹妹,方才你使出衡山劍法,比咱們練劍之時要高明得多。我沒有想到你進境如此神速,再練上十天半個月,定然更加厲害!”
王小魚本來還要與戚九爭吵,聽慕容丹硯誇讚自己的劍法,登時高興起來,洋洋得意地說道:“自然是姐姐教得好。不是我自己吹噓自己,黑白無常雖然輕功了得,劍術稀鬆平常。方才我一劍刺向白無常,他若是真正的武功高手,只需用長劍搶攻,我力氣不及他,手臂又沒有他長,非得閃身避開不可。可是這個笨蛋舍長取短,只會一味閃避,這才被我逼得連連後退。”
王小魚說到這裡,得意洋洋地看了戚九一眼,接著說道:“白無常劍術稀鬆平常,想來黑無常也好不到哪裡去。有人不守江湖規矩,偷施暗算,打傷了黑無傷,還以為自己武功天下第一,一副趾高氣揚的模樣。哼,真是讓人笑掉了大牙!”
慕容丹硯聽王小魚又在嘲諷戚九,心下又好氣又好笑,正想再出言解勸,卻聽厲秋風道:“就依戚兄弟所說,咱們立即下山。只不過戚兄弟不能從莊口堂而皇之地進去,還是繞過莊口,選一個無人之處躍過石牆,再偷偷回轉排幫幫眾所住的屋子。”
戚九答應了一聲,向厲秋風和慕容丹硯拱了拱手,口中說道:“既然如此,在下先行告退。若是莊子裡有什麼事情,咱們再互通聲氣。”
戚九說完之後,看也不看王小魚一眼,便即大步向嶺下走去。王小魚衝著戚九的背影狠狠地啐了一口,惡狠狠地說道:“只不過是一個毛頭小子,有什麼了不起?!偏偏在咱們面前耀武揚威,胡吹大氣。待這個小子折在倭寇手中,咱們再好好理論一番!”
厲秋風和慕容丹硯見王小魚如此模樣,不由對視了一眼,同時搖了搖頭。
待戚九的身影消失在道路拐角處,厲秋風這才和慕容丹硯、王小魚一起向嶺下走去。三人走到山腰之時,戚九早已不見了蹤影。王小魚奇道:“咦,咱們從這裡一直能夠看到莊子外面那座木橋。可是那個小子怎麼不見了?難道他飛回去了不成?”
厲秋風知道戚九做事謹慎。雖然他重創了黑無常,卻也擔心白無常藏匿在四周窺伺,想來離開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