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捕頭話音未落,厲秋風和慕容丹硯都是心中一凜,齊齊向石階上望去。馬莊主卻是心下狂喜,一蹦三尺高,哈哈笑道:“他媽的,老子就說這個鬼丫頭是在扯謊,你們偏偏不信。若不是她害怕獲罪,又怎麼會負罪潛逃?!”
他說完之後,便向石階上跑去。只不過他剛剛跑出兩步,只覺得身邊人影閃動,卻是厲秋風和慕容丹硯從他身邊掠了過去,瞬間便繞過何捕頭,齊齊衝進了屋子。馬莊主心下奇怪,暗想這兩個傢伙怎麼跑得這樣快?只不過他狂喜之下,卻也並沒有深想,緊隨著厲秋風和慕容丹硯向門口跑去。
厲秋風和慕容丹硯進了屋子,只是突然從院子進入屋子中,兩人只覺得眼前一暗,心下一凜,急忙停下了腳步。片刻之後,待眼睛能夠看清屋子中的情形,這才向前走去。只見屋子甚大,傢俱卻並不多。除了中間一張圓桌和幾把椅子,就只有靠近東首牆壁擺著一張大木床。此時木床上的棉被已經被掀在了一邊,蔣師爺站在床邊,正自一臉驚愕地四處張望。見到厲秋風和慕容丹硯闖了進來,蔣師爺顫聲說道:“這、這真是奇了。不只王侄女不見了,就連身受重傷的王莊主也不見了。”
厲秋風衝到木床邊,伸手在棉被下摸了一把,只覺得棉被內仍然熱乎乎的。他轉頭對蔣師爺說道:“被窩裡還是熱的,想來他們離開不久。”
厲秋風說到這裡,略停了停,這才接著說道:“蔣師爺,你進來之後,屋中是什麼情形?”
蔣師爺雙手一攤,口中說道:“朱公子,我進來之後便是這副模樣。王家父女沒了影子,窗戶緊閉,咱們方才又都在院子中,若說他們兩人是從門窗逃走,那是絕無可能之事。”
厲秋風心下驚疑不定,暗想確實如蔣師爺所說,這間屋子只有靠近院子一側有門窗,另外三面都是白牆。自己一直站在院子中,看到門窗緊閉,王家父女絕對不會是從門窗中逃走。念及此處,厲秋風又俯身向床下張望,卻也是空無一人。慕容丹硯則在屋子中四處遊走,不住在牆壁和地面敲擊。厲秋風也在屋子中找了半晌,卻並沒有發現機關暗道。
此時馬莊主和何捕頭也走進了屋子,只是何捕頭臉色蒼白,馬莊主卻是一臉喜色。那是因為疑犯逃走,何捕頭和蔣師爺身為衙門吏員,自然難逃其咎。馬莊主卻以為王家父女逃走,擺明了是畏罪潛逃。自己原本還在思忖到了衙門之後如何與王小魚掰扯此事,想不到情勢突變,自己已然大佔上風。念及此處,他只想著哈哈大笑。只不過畢竟蔣師爺和何捕頭在場,他只好強行忍住,心下卻是暢快之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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