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的佩服,心下暗自好笑。只是怕她尷尬,這才沒有再打趣她。
宗設雖然聽不懂王小魚的侮辱叫罵,不過戚九這些話他卻聽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饒是他一向蠻橫,此時也覺得難以辯駁。他瞪著眼睛看著戚九,片刻之後,這才沉聲說道:“我與錦衣衛說話,與你無干。你說的這些事情我都不知道,休要再講。”
眾人見宗設說不過戚九,便要顧左右而言他,心下對他越發鄙夷。就連幾位船伕也忍耐不住,紛紛指著宗設等人高聲喝罵。
一片斥責聲中,厲秋風突然開口說道:“各位朋友稍安毋躁,厲某有話要說。”
眾人見厲秋風開口說話,這才紛紛閉嘴不說。厲秋風看著宗設,微微一笑,口中說道:“宗設先生能從寧波城殺出一條血路,自然是有幾分本領。今日一見,宗設先生果然是皮堅肉厚,厚顏無恥,厲某倒有幾分佩服。”
眾人聽厲秋風出言譏諷宗設,登時紛紛叫起好來。慕容丹硯初時還怕厲秋風逞一時血氣之勇,答應宗設的無理要求,心下頗為擔心。此時見他一副從容的模樣,說起話來也是夾槍帶棒,想來不會上宗設的大當,這才放下心來。
只聽厲秋風沉聲說道:“厲某聽說宗設先生是扶桑國的使臣,奉命前來大明朝供。雖說在寧波市舶司衙門起了衝突,不過厲某以為宗設先生畢竟是一國使臣,既非扶桑國內戰敗之後亡命於海上的倭寇,也不是柳生宗巖這等敗於黨爭而逃到大明藏匿的扶桑國叛臣。扶桑國雖是蕞爾小國,卻也可以與大明平等相待。宗設先生捨棄堂堂正正的一國使臣不做,甘心做扶桑國叛臣柳生宗巖的走狗,與騷擾大明疆土、與海盜無異的倭寇做了同黨。依照厲某看來,此舉太過不智。只能說宗設先生自甘墮落,非我大明之過。今日宗設先生奉柳生老賊之命,要與厲某為難,厲某自當奉陪。只不過宗設先生命喪中土之後,大明朝廷必將行文扶桑國主政大臣,將爾等與柳生老賊勾結之事詳細說明。到了那時,宗設先生留在扶桑國內的妻子兒女必定要受到牽連。此事禍及子孫,宗設先生可要想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