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丹硯被厲秋風擋在身後,知道他不許自己動手殺人,雖然心中兀自不肯服氣,卻也只能暫時忍耐。通海和尚告了一聲罪,這才拿捏著坐在下首。厲秋風轉頭對慕容丹硯說道:“通海大師不敢堂堂正正前來,必定有他的苦衷,還望穆姑娘不要生氣。不妨聽大師仔細解說究竟,再與他理論不遲。”
厲秋風一邊說話,一邊嚮慕容丹硯使了一個眼色,示意她不要動手。慕容丹硯默然無語,緩緩坐回到椅子上,將長劍收回劍鞘。厲秋風這才坐了下來,看了通海和尚一眼,口中說道:“大師有話儘管說便是,除了你那位朋友之外,這裡不會再有旁人!”
通海和尚聽厲秋風如此一說,勐然從椅子上站了起來,顫聲說道:“閣下怎麼知道貧僧的朋友……”
通海和尚話還沒有說完,只聽內堂有人說道:“閣下如此了得,實乃上天送給咱們茅家的強援。茅家先祖都是英雄好漢,一向行俠仗義,扶危濟困,或許上天感念先祖仁義,才會讓先祖的福報蔭及子孫,讓閣下屢次救助咱們於水火之中。”
慕容丹硯和葉逢春聽到內堂有人說話,不由大驚失色,不約而同地從椅子上跳了起來。慕容丹硯右手握緊了劍柄,左手將一盞酒杯抓在手中,若是躲在內堂那人慾對眾人不利,她便要用酒杯當作暗器,先下手為強。厲秋風卻是若無其事的模樣,向著慕容丹硯和葉逢春搖了搖頭,示意兩人不必慌張,隨即轉頭向著內堂笑著說道:“莊主大駕光臨,咱們有失遠迎,還請莊主不要怪罪。”
厲秋風說完之後,只聽內堂那人沉聲說道:“好說,好說。”
這人話音方落,只聽得內堂傳來了腳步聲,片刻之後,一個白袍人從內堂大搖大擺走了出來。厲秋風這才從椅子上站起身來,轉頭對慕容丹硯和葉逢春說道:“穆姑娘,葉先生,這位便是白蓮山莊莊主。若是厲某猜得不錯,莊主應該姓茅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