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萬仞雖仍擔心,但見呂紅菱態度堅決,素知這小師妹年紀雖幼,卻頗有見識,當下點了點頭,道:“如此最好。還有一事,不知當師兄的該不該說?”呂紅菱道:“四師哥,咱們同出一門,你便如同我的兄長一般,有話儘管說便是。”白萬仞撓了撓頭,似乎頗有些為難,眼見呂紅菱愣愣地望著自己,將心一橫,道:“師妹,你是不是對楚少俠、、、、、、對他有、有了情意、、、、、、”
此話一出,楚天舒驚得險些叫出聲來,卻見呂紅菱一張俏臉漲得通紅,隔了半天才道:“師哥,你別取笑我了,讓六、、、、、其他師兄聽到,不笑話我才怪呢?”白萬仞見她這副模樣,知道她仍對甘思瀚情深不捨,倒放下了心,笑道:“倒是我多慮了,師妹千萬不要見怪。只是我見六師弟對你和楚少俠似乎生了些誤會,是以才有此一問。你六師兄面皮薄,有些話該說卻也不說,師妹你應該知道、、、、、、”
楚天舒聽得心驚肉跳,也就沒聽見白萬仞又說了些什麼。他心下對呂紅菱實是很有好感,只是適才看來,甘思瀚對呂紅菱情深意重,呂紅菱對甘思瀚也是愛慕傾心,一時間心內如同打翻了五味瓶,一時間竟自不知身在何地。待醒過神來,卻聽白呂二人仍在談論尋楚東藩到底是何人物,他不欲再聽,便自悄悄地走了。
楚天舒卻也未回那客店,遠遠的找到一處無人的河邊,坐在岸邊發呆。不知不覺間天色已是微明,他猛然間站起身來,一聲長嘯,心想:“甘六俠乃是了不起的大英雄,呂女俠和他正是天造地設的一對,我在此徒增他們的煩惱,不如獨自去唐門罷。”
他心意已決,便不似適才那般沮喪,耳聽得此起彼落的雞鳴之聲,心下便似放下了一個大包袱,回頭望了望身後的小鎮,轉頭徑直向西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