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秋風搖了搖頭,口中說道:“咱們來到白蓮山莊不過數日,壓根不曉得山莊內的情形,與咱們見過面的首腦人物只有茅書生、通海和尚、蒲本玉良叔侄等寥寥數人,這些人之間到底有何仇怨,咱們只是聽了片面之詞,雙方到底有何糾葛,其實咱們壓根不知道。若是貿然出手偷襲,就算咱們能夠得手,只怕也是被人利用,一旦幕後主使之人趁著咱們毫無防備之時大舉圍攻,咱們非得全軍覆沒不可。”
厲秋風說到這裡,略停了片刻,這才接著說道:“眼下咱們在明,敵人在暗,處境極為不利,是以只能以靜制動,讓敵人忍耐不住,或許就會露出破綻,咱們便可以施以反擊,擊破敵人。”
慕容丹硯暗想咱們雖然是初來乍到,不過要與咱們為難的無非是茅書生和蒲本玉良這兩夥奸賊。只要將這兩夥奸賊的頭目除掉,剩下的蝦兵蟹將不足為懼。可是厲大哥卻擔心還有第三夥人暗中窺伺,不許我動手斬殺那兩夥奸賊。唉,厲大哥太過謹慎,若是換了哥哥在這裡,只怕茅書生、通海和尚、蒲本玉良叔侄等人早已授首了。
厲秋風見慕容丹硯沉默不語,不過臉上神情古怪,擔心她瞞著自己偷偷去找茅書生等人的晦氣,急忙接著說道:“咱們急著離開這裡,返回碼頭,敵人何嘗不急著爭權奪利,除掉對頭?眼下正是咱們與敵人比拼誰更有定力的時候,只要咱們不自亂陣腳,敵人便奈何不了咱們。”
慕容丹硯雖然江湖閱歷不足,但是極為聰明,聽厲秋風如此說話,立時猜到了厲秋風的心意,便即笑著說道:“厲大哥儘管放心便是,我雖然厭惡茅書生和蒲本玉良這兩夥奸賊,不過不會莽撞行事,闖下禍來。”
兩人又閒聊了幾句,厲秋風請慕容丹硯到內室歇息。慕容丹硯搖了搖頭,口中說道:“雖然密道出口已經被床榻壓住,不過想起茅書生和通海和尚曾經在密道之中來來去去,心中著實不舒服,是以內室我是不去的。厲大哥,我也要在大堂之中歇息。”
厲秋風聽慕容丹硯如此一說,雖然心中頗為無奈,卻也不能強迫她到內室歇息,只得點了點頭,將內室中的一張桌子拖了出來,又將床榻上的被褥鋪在桌子上,請慕容丹硯在桌子上歇息,自己則將三張椅子搬到門口擺成一列,當作一張木床,這才躺到民椅子上。此時已是一更天,雖然山谷之時並不寒冷,到了午夜時分卻也稍有涼意。兩人又閒聊了幾句,各自覺得一陣倦意湧了上來,不知不覺之間已經沉沉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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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夢之中,厲秋風似乎又回到了蜀山,坐在石洞外的懸崖邊緣,看著一頭蒼鷹在深不見底、霧氣瀰漫的懸崖峭壁之間縱橫穿越。迷迷湖湖之間,他只覺得眼前一片蒼茫,似乎自己也已飛在了空中,身子輕飄飄得甚是愜意。他並非孤身一人俯瞰山谷,師父就站在他身後,一邊看著蒼鷹在霧氣升騰的深谷之中盤旋,一邊緩緩說道:“世間最厲害的輕功高手,卻也遠不及這頭蒼鷹厲害,但是蒼鷹的身子可以在天地之間縱橫盤旋,卻不能如人那般以靈氣穿越星辰大海。雖說白日升騰、羽化成仙不過是痴人說夢,但是世間卻有通達世情的絕頂高手能夠神遊物外,以意念驅使靈魂縱橫於天地宇宙之間,自然遠勝這頭蒼鷹了。你若是想成為這等人物,須得忘卻紅塵俗世的勝敗糾葛,看破世間恩仇情怨的種種虛幻。到了那時,刀非刀,劍非劍,眼中再無強弱善惡之分,舉手投足之際,便是風雲變幻之時。”
厲秋風聽師父說完之後,心中茫然不解,口中說道:“師父,徒兒自幼修習武藝,那時師父要徒兒使出一招一式絕對不能稍差分毫,有時一拳一腳稍有偏差,往往要練上數日,直到沒有絲毫差異,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