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逢春話音方落,慕容丹硯柳眉倒豎,冷笑著說道:“做他的清秋大夢罷!葉先生,你用扶桑話告訴這個奸賊,讓他回去告訴這夥賊軍的頭目,要他們將脖子洗乾淨,等著咱們去斬下他們的首級!”
葉逢春適應了一聲,向著那名軍士大聲說了幾句扶桑話。那名軍士聽了之後,似乎有一些手足無措,沉默了片刻之後,又大聲說起話來。慕容丹硯皺著眉頭對葉逢春說道:“葉先生,這個奸賊又在胡說八道些什麼?”
葉逢春陪著笑臉說道:“這個王八蛋不肯死心,又將此前勸降的話說了一遍。”
葉逢春說到這裡,看了厲秋風一眼,這才接著說道:“穆姑娘,厲大爺,在下不才,見識淺陋,不過在扶桑國住了十多年,素知扶桑人性子殘忍,心胸狹窄。扶桑國朝廷也好,各地的大名也罷,若是兩家起了紛爭,戰敗的一方即便投降,也會被殘殺得乾乾淨淨。敗兵首領派了這個小賊來勸降,說什麼只要咱們投降,便會網開一面,放咱們離開古碑山,無非是騙小孩子的把戲罷了,咱們絕對不能上當。”
慕容丹硯聽葉逢春說完之後,冷笑了一聲,口中說道:“扶桑國不過是蠻夷小國,竟然痴心妄想讓咱們投降,著實可笑!葉先生,你告訴這個奸賊,讓他們儘管放馬過來!管叫他們來一個死一個,來兩個死一雙!”
葉逢春點了點頭,向著那名軍士嘰哩咕嚕說了幾句扶桑話。那名軍士聽完之後,向石牆上掃視了一圈,這才緩緩倒退著向後退去。慕容丹硯指著那名軍士對厲秋風和葉逢春說道:“厲大哥,葉先生,看到沒有?這個傢伙害怕咱們放箭將他射死,竟然不敢轉過身子行走。哼,他以為咱們都像扶桑人那般卑鄙,只會暗中偷襲麼?”
慕容丹硯與葉逢春說話之際,厲秋風一直沉默不語。葉逢春心中奇怪,忍不住看了厲秋風一眼,見他右手緊握刀柄,一雙眼睛不住向四周逡巡,忍不住開口問道:“厲大爺,你看這些奸賊下一步會如何行事?”
厲秋風看了葉逢春一眼,口中說道:“此前我在山腳下曾經偷窺過敗兵營寨,知道這些敗兵至少有二三百人。可是眼下只有一百幾十人到了中院,其餘的敗兵去了哪裡?”
葉逢春聽厲秋風說完之後,心中一凜,急忙向中院眺望。此時那名傳話的軍士已退出了二十餘丈,離著石牆較遠,這才轉過身去發足狂奔,眨眼之間已經回到了敗兵陣前。葉逢春見敗兵列陣嚴謹,心中忐忑不安,轉頭對厲秋風說道:“厲大爺當真目光如炬,敗兵確實只有一百一二十人。或許敗兵首領擔心咱們在左近設下了埋伏,不敢將手下兵馬盡數帶到後院,只好在前院留了百餘人做後應……”
葉逢春話還沒有說完,突然聽到身後有人大聲驚呼,緊接著左右兩側石牆頂端的和尚和扶桑百姓也鼓譟了起來。厲秋風臉色大變,口中說道:“不好!只怕敵人派出了一支奇兵,已經繞過中院,要從咱們背後攻打後院!”
厲秋風說完之後,轉身便要向右首奔去。只是他右腳剛剛抬起,卻又停了下來,轉頭對葉逢春說道:“我到正房背後去瞧瞧,葉先生和穆姑娘守在這裡,以防敵軍突襲!”
厲秋風說完之後,不等葉逢春答話,便即發足狂奔,眨眼之前已經到了石牆右首邊緣,又折向左首,直向正房背後衝了過去。石牆頂端已經亂成一團,眾僧和百姓紛紛躲藏到石牆垛口和桌椅、木床背後,一個個嚇得渾身顫抖,驚慌失措。松鶴樓的夥計們倒是頗為鎮靜,不住發號施令。雖然聽不懂他們用扶桑話在叫喊些什麼,卻也能猜到他們正在喝斥眾僧和百姓,要他們不要慌亂。
厲秋風向前奔出了兩三丈,已然聽到羽箭破空之聲響起。雖然聲音不像此前在前院時聽到的那般密集,不過傳到耳中仍然讓人心悸。厲秋風心中一凜,知道情形不妙,腳下奔得越發快了,瞬間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