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逢春並未回答,轉頭對厲秋風說道:“厲大爺,你有什麼吩咐儘管說便是。別看王兄弟年紀不大,不過他為人謹慎,是在下最得力的幫手。”
厲秋風看了王老刀一眼,搖了搖頭,口中說道:“一切全仗葉先生主持,厲某不必多說。”
葉逢春聽厲秋風說完之後,轉頭對王老刀說道:“一路上要好生照顧李先生和兩位大師,不可有絲毫怠慢。回到碼頭之後,先將他們三位送到丁掌櫃面前,再回松鶴樓召集人手,連夜趕回古碑山。告訴大夥帶好兵器,路上若是遇到有人阻攔,不管三七二十一,殺他媽的王八蛋!”
葉逢春說完之後,王老刀嘿嘿一笑,口中說道:“大掌櫃放心便是。小人跟隨您老人家多年,大風大浪都闖了過來,小小一個古碑山,豈能難得住咱們?最遲明日天亮,小人一定帶著兄弟們趕回古碑山。”
葉逢春又叮囑了王老刀幾句,這才請李宗揚和釋達吉、釋東朵登上馬車。李宗揚等人先向葉逢春道謝,又與厲秋風和慕容丹硯告別,這才鑽進馬車。王老刀翻身上馬,另一名夥計坐在馬車車轅處抖動韁繩,只聽拉車的駿馬一聲長嘶,奮力向西奔去。厲秋風等人站在後院角門外,直到王老刀和馬車消失不見,這才走回後院。
三人回到後院正房之中,屋子中少了李宗揚、釋達吉和釋東朵,顯得空空落落,倒有幾分淒涼之感。慕容丹硯恨恨說道:“方才咱們在院子中經過之時,看到梅大郎帶著十幾個手下躲在院子西北角,看到咱們時雖然低下了腦袋,不過目光陰毒,顯然對咱們頗為忌恨。”
慕容丹硯說到這裡,略停了片刻,看了厲秋風一眼,口中說道:“若是敵人大舉來攻,梅大郎一夥人不只不會幫著咱們禦敵,說不定還要反戈一擊,抄了咱們的後路。不如將這些傢伙除掉算了,免得後患無窮。”
葉逢春聽慕容丹硯舊事重提,又要斬殺梅大郎,大合自已的心意。是以慕容丹硯話音方落,他便介面說道:“穆姑娘說得甚是!梅大郎恨咱們入骨,絕對不會幫著咱們抵擋敵人。若是咱們全力與松田家、無衣門和敗兵糾纏,這些傢伙在後院搗鬼,咱們非得一敗塗地不可。不如趁著敵人尚未大舉來攻之時,將梅家諸人盡數除掉,如此一來,再也不必擔心有人在背後捅刀子,咱們可以全力抵擋敵人,豈不是好?”
厲秋風聽慕容丹硯和葉逢春說完之後,搖了搖頭,口中說道:“梅大郎雖然狡詐,但是並不愚蠢。松田家將梅家視為眼中釘、肉中刺,必欲除之而後快,絕對沒有與梅家罷手言和的可能。眼下梅大郎要藉助咱們來對付松田家,就算他恨咱們入骨,卻也不會在此時與咱們翻臉。”
厲秋風說到這裡,略停了片刻,這才接著說道:“至於無衣門和敗兵,與梅家沒有什麼交情,梅大郎犯不上因為與咱們之間的小小嫌隙便即翻臉成仇。他與松田家是死仇,在沒有打敗松田家之前,他絕對不會與咱們結下仇怨!”
慕容丹硯和葉逢春聽厲秋風如此一說,雖然心中兀自不服,卻也只得作罷。三人談談講講,不知不覺之間已過了一個多時辰。葉逢春又去檢視後院的情形,厲秋風則坐在大堂之中翻看書卷。慕容丹硯閒來無事,拔出長劍在屋子中練了一套慕容家的劍術,隨後又與厲秋風說起一些江湖中的奇聞異事,倒也並不寂寞。
待到傍晚時分,厲秋風和慕容丹硯吃過晚飯,正與葉逢春在屋中閒聊,突然聽到遠處隱隱傳來鼓譟之聲,不由臉色大變,立時從椅子上站了起來。只是慕容丹硯的內功遠不及厲秋風深厚,葉逢春更是沒有練過武功,是以並未聽到異聲。看到厲秋風突然從椅子上站起身來,神情甚是古怪,兩人心中一凜,急忙也跟著站了起來。
厲秋風側耳傾聽了片刻,這才轉頭對慕容丹硯和葉逢春說道:“香積寺外有鼓譟之聲,不曉得是不是敗兵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