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逢春思忖之際,只聽慕容丹硯大聲說道:“扶桑人一向不敢硬碰硬地打一架,只會耍弄陰謀詭計,太過卑鄙無恥。松田家也好,無衣門也罷,都是一些奸詐之輩。既然這些卑鄙無恥的傢伙想要利用咱們,索性咱們將計就計,挑撥這兩夥奸賊自相殘殺,咱們可以從中漁利!”
厲秋風聽慕容丹硯說完之後,心中一動,暗想慕容姑娘說得不錯。與其坐守在香積寺中,不如反客為主,想法子讓松田家和無衣門火併,咱們便可以伺機離開古碑山了。念及此處,他點了點頭,口中說道:“葉先生和穆姑娘說得甚是。只是無衣門和松田家並非尋常山賊草寇可比,要讓他們上當,只怕不大容易。”
厲秋風說完之後,葉逢春陪著笑臉說道:“厲大爺說得不錯,要讓這兩夥奸賊上當,確實不是容易事情。此時須得再找一夥人來幫忙,讓這三夥人互相牽制,彼此不敢放心大膽地與咱們為難,咱們便可以居中周旋,坐收漁翁之利了。”
厲秋風聽葉逢春如此一說,心中一動,看了他一眼,口中說道:“再找一夥人?葉先生的意思是說要利用那夥敗兵來牽制松田家和無衣門麼?”
葉逢春笑道:“厲大爺果然厲害,不等在下解說,便已猜到了在下的主意。松田家盯住古碑山不放,是因為要捕殺梅大郎一夥,無衣門打算螳螂捕蟬,黃雀在後,伺機狙殺松田家和甲賀、伊賀兩家的大小頭目。而敗兵則是為了搶掠錢財布帛,大發橫財。以事論事,這四夥人與咱們並無仇怨,只是梅大郎一夥人也好,松田家和甲賀、伊賀也罷,再加上無衣門,都想利用咱們來對付對手,只有敗兵尚無此打算。如此一來,咱們不妨將敗兵引至古碑山,讓這些喪家之犬為咱們所用,抵擋松田家和無衣門。雖說要欺騙敗兵並不容易,不過咱們漢人有一句話,叫作有錢能使鬼推磨,若是讓敗兵相信古碑山上有許多金銀珠寶,他們必定會殺到古碑山上,一旦與松田家和無衣門相遇,他們只道這兩夥人要搶掠銀子,必定與這兩夥人拼命。如此一來,咱們便可以坐山觀虎鬥,坐收漁翁之利了。”
慕容丹硯聽葉逢春說到這裡,雙眉一挑,口中說道:“我和厲大哥也知道可以利用敗兵來對付松田家和無衣門,可是要如何行事,才能讓敗兵與松田家和無衣門火併才是關節所在。葉先生說了這麼多,卻壓根不提如何說動敗兵,與一個字不說又有什麼區別?”
葉逢春被慕容丹硯搶白,心中雖然頗為不滿,卻也不敢反駁,只得乾笑了兩聲,口中說道:“穆姑娘說得甚是,若是沒有法子說動敗兵,在下這個主意確實沒什麼用處。在下打算挑選一個機靈的夥計,將古碑山上藏有金銀珠寶的訊息故意散播出去,那夥敗兵聽到這個訊息之後,必定急三火四地趕到古碑山上。到了那時,這些敗兵便是咱們的看門狗,若是松田家和無衣門想要在古碑山上圖謀不軌,先要過敗兵這一關。就算松田家和無衣門將幾百名敗兵殺得乾乾淨淨,自身損折必定不少。到了那時,可就由不得他們在古碑山上猖獗了。”
慕容丹硯聽葉逢春說完之後,暗想姓葉的確實詭計多端,或許他這個主意可行也說不定。念及此處,慕容丹硯看了葉逢春一眼,口中說道:“既然葉先生已經胸有成竹,咱們就等著葉先生的好訊息了。”
葉逢春謙遜了幾句,這才轉頭對那幾名住持、方丈說了幾句扶桑話。眾僧聽他說完之後,臉色陰晴不定,互相對視了一眼,便即雙手合什向葉逢春施了一禮,轉身匆匆離去。待到眾僧走出屋門之後,慕容丹硯看了葉逢春一眼,口中說:“不曉得葉先生和這幾個和尚說了什麼,為何他們會急匆匆離開這裡?”
葉逢春陪著笑臉說道:“在下只說眼下情勢危急,各位大師想來都有打算,葉某還是那句話,若是各位大師願意帶領闔寺僧眾到香積寺來避難,須得趕緊回去收拾行李,再回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