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秋風揹著源美慧走近香積寺大門前不遠處,這才發覺寺門前掛著的兩盞燈籠已經熄滅了。他心中一凜,暗想方才我走出寺門之時,兩盞燈籠明明是點亮的,為何此時眼前一團漆黑?念及此處,他急忙停了下來,側耳傾聽寺門前的動靜,竟然聽到有人呼吸。厲秋風心中大驚,暗想難道我下山打探訊息之時,香積寺中竟然生了變故不成?念及此處,他的一顆心立時懸在了嗓子眼處,壓低了聲音說道:“源姑娘,前面情形古怪,似乎有人埋伏,你萬萬不可出聲。”
厲秋風說完之後,覺得源美慧的身子顫抖了幾下,只道她心中害怕,接著說道:“源姑娘不必擔心,厲某必定能夠保護姑娘平安無事。”
厲秋風說完之後,施展輕功悄無聲息地逼近寺門。到了距離寺門四五丈處,隱約看到門前有兩個人影正在緩緩移動,似乎並未察覺有人迫近。厲秋風搶上前去,瞬間到了兩個黑影近前,右手倏然探出,一拳擊中了左側人影的脖頸。那人哼也沒哼一聲,便即向地上栽倒。厲秋風得手之後絲毫不停,右手化拳為掌,正切中了右側人影的左肋。只聽那人悶哼了一聲,仰面朝天摔倒在了地上,立時昏了過去。
厲秋風出手打倒兩人,發覺兩人全無內力,顯然並未練過武功,心中一驚,急忙從懷中摸出火摺子晃亮,直向倒在地上的兩人照去,這才發覺兩人竟然是松鶴樓的夥計。厲秋風大吃一驚,急忙連拍帶打將兩人救醒,詢問兩人為何會在寺門前逡巡。一名夥計被厲秋風偷襲打倒,立時昏倒在地,此時雖然被厲秋風救醒,不過全身疼痛,頭昏眼花,腦袋兀自有一些不大靈光。只見他直愣愣地看著厲秋風,顫聲說道:“約摸一個時辰之前,大掌櫃將小人和楊兄弟叫了過去,說是有強盜要攻打古碑山。雖說強盜大隊人馬尚未趕到,不過他們的探子已經在古碑山左近出沒。大掌櫃要小人和楊兄弟將寺門外懸掛的燈籠弄滅,在寺門之外看守。若是有可疑人物出現,須得立時將他攔住盤查,不可輕易放過。”
夥計說到這裡,略停了片刻,這才接著說道:“只是方才不曉得出了什麼事情,小人只覺得脖子一疼,眼前金星亂冒,便即什麼都不知道了。後來睜開眼睛,就看到了厲大爺……”
另一名夥計聽他說話,不住點頭。厲秋風見兩人如此模樣,心中頗有歉意。只是眼下情勢緊急,無暇向兩人解釋,只得沉聲說道:“方才有人悄悄逼近寺門,出手偷襲,將兩位打昏了過去,想來就是強盜派來的探子。厲某恰好路過,出手將探子趕走了。眼下情勢緊急,厲某須得立時去見葉先生,勞煩兩位在此看守,小心提防,以免被強盜有機可乘。”
兩名夥計聽厲秋風說有強盜偷襲,心中頗為驚恐,要兩人站在寺門外守衛,心中著實害怕。只是兩人知道葉逢春看似平和,其實是一個心狠手辣之人,若是兩人沒有他的命令就逃回寺內,只怕性命不保。是以兩人雖然心中害怕,仍然不敢和厲秋風一起進寺。只是厲秋風揹著源美慧走入寺門之後,兩人立即跑到寺門外右首,互相擁擠著蹲在地上,四隻眼睛到處亂看,雖然沒有聽到可疑聲音,但是兩人感覺有無數敵人藏匿在暗夜之中,正要向兩人大舉圍攻。是以心中恐懼,身子抖如篩糠。
厲秋風離開正房之後,慕容丹硯心中忐忑,在屋子中踱來踱去,壓根無意坐下歇息。後來她又走到門口,從門縫中向院子中張望。
梅大郎等人離開香積寺之前,在後院角門左近和院子中都派了武士守衛。只是梅家一夥人在逃走途中與敗兵混戰了一場,死傷慘重,逃回香積寺的只有十餘人,而且幾乎人人身上帶傷。是以梅大郎帶領手下重新住進廂房之後,並未派人在角門和院子中巡視守衛。慕容丹硯見此情形,暗想梅大郎這個壞蛋陰險狡詐,此前他派人將後院看得死死的,既是為了防備松田家派人偷襲,也是為了盯住我和厲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