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丹硯撇了撇嘴,口中說道:“我瞧著這兩個傢伙甚是蠻橫,這種人外強中乾,大多懶散得很。厲大哥說那座小寺院在偏僻之地,想來早已破敗不堪。這兩個傢伙多半此前去過哪裡,以為無法藏人,離著積香寺又遠,這才偷懶不去。”
厲秋風聽慕容丹硯說完之後,點了點頭,口中說道:“姑娘說得甚有道理。不過這兩個傢伙不去,咱們可不能不去!越是這種地方,就越容易被松田家當作藏匿的所在。我看這兩個傢伙不去那座寺院,或許是害怕松田家的人藏在那裡。兩人若是貿然闖入,寡不敵眾之下,只怕有性命之憂。”
兩人小聲商議了幾句,這才依照葉逢春所說的方位,直向西側走去。此時月亮移近中天,月光灑遍古碑山頂,將四周看得清清楚楚。慕容丹硯一邊東張西望,一邊對厲秋風說道:“古碑山四周盡是高山峻嶺,幾乎看不到平地。怪不得葉逢春說扶桑國土地貧瘠,百姓衣食無依,如此地形地勢,壓根無法種田耕地。”
厲秋風沉聲說道:“與四周的高山相比,古碑山要低矮得多,而且就在官道左近,算得上咽喉要地。從那座碼頭登岸之後,若是要進入扶桑國內地,須得從古碑山經過,當年在古碑山上建造道觀的那個道士,眼光著實高明。”
慕容丹硯聽厲秋風如此一說,心中一動,轉頭看了厲秋風一眼,口中說道:“厲大哥,你說葉逢春說的那些事情是不是真的?若是那些道士如此厲害,又怎麼會突然消失呢?”
厲秋風搖了搖頭,口中說道:“此事是真是假,厲某不敢斷言。咱們初來乍到,不曉得扶桑國的情形,只怕會有許多波折。只求能夠儘快找到柳宗巖前輩的遺骸,平安回到中土。”
厲秋風說到這裡,略停了片刻,這才接著說道:“不曉得戚兄弟是否已經迴轉登州衛。他雖然年紀沿淺,不過精通謀略,頗有古時名將之風,假以時日,必定能夠成為大明一代驍將。”
慕容丹硯聽厲秋風提到戚九,不由想起了王小魚,神情略略有一些黯然,一時之間沒有說話。兩人沿著一片樹林邊緣向西行走,不知不覺之間已走出了一里多地,竟然到了樹林盡頭,眼前是一片嶙峋怪石,腳下盡是荒草,再也找不到道路。
厲秋風和慕容丹硯見此情形,不由停下了腳步,轉頭四處張望。片刻之後,厲秋風俯下身子,仔細檢視左近的荒草,片刻之後,他站直了身子對慕容丹硯說道:“這裡的野草被人踩過,想來有人從這裡走過。”
厲秋風一邊說話,一邊向左側地面指了指。慕容丹硯定睛望去,果然發現那片荒草東倒西歪,與其他地方的荒草不同。厲秋風接著說道:“姑娘在此稍候,我到前面去檢視一番。”
厲秋風話音方落,慕容丹硯搖了搖頭,搶著說道:“不,我要和你同去!”
厲秋風沒有法子,只得點了點頭,當先向前走去。走出三四丈後,已然到了一塊巨石近前,腳下的荒草消失不見,雙腳已經踏上了岩石。厲秋風停了下來,仔細打量著眼前這塊巨石。只見巨石高約丈許,寬約四五丈,猶如一扇巨大的石門,將兩人的去路擋得嚴嚴實實。厲秋風歪著腦袋看了半晌,緩緩向右首挪了一步,隨即停了下來,又向巨石望去。慕容丹硯見此情形,心中驚訝,小聲問道:“厲大哥,這塊石頭有什麼古怪麼?”
慕容丹硯話音方落,厲秋風又向右首挪了一步,嘿嘿一笑,口中說道:“原來如此!”
慕容丹硯沒有想到厲秋風突然說出這樣一句話來,心中越發不解,急忙走到厲秋風身後,探頭向前望去。只見巨石中間露出一道高四五尺,寬兩三尺的門戶,一眼望去頗為詭異。
慕容丹硯心中大驚,顫聲說道:“厲、厲大哥,你用了什麼法子,竟然在石頭上開啟了一道門?”
厲秋風轉頭對慕容丹硯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