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大郎搖了搖頭,口中說道:“與厲先生相比,我這點小手段不過是小巫見大巫,壓根不值一提。若是厲先生肯出手相助,咱們壓根不必困守於積香寺中,早已殺將出去,將松田家那些狗賊殺得乾乾淨淨!”
厲秋風和慕容丹硯、葉逢春聽梅大郎如此一說,心想此人繞來繞去說了良久,終於說到了正題,開口向咱們求助。念及此處,慕容丹硯冷笑了一聲,口中說道:“梅大人機智過人,手下有兵有將,足以對付松田家,何必要咱們出手相助?”
梅大郎看了慕容丹硯一眼,嘆了一口氣,口中說道:“這位小哥此言差矣。梅家與松田家有著血海深仇,自然是不共戴天,絕對沒有談和的餘地。松田家知道我在積香寺中,必定要大舉圍攻,死戰不休。幾位不是扶桑人,只怕不曉得松田家的手段有多毒辣。松田家之所以讓朝廷和各地大名聞之色變,除了松田家兵強馬壯之外,還因為松田家從家主到士卒個個狠毒,攻城掠地之時,一旦奪取城池,便要將城中的男子不分老幼盡數斬殺,再將女人抓了回去,賞給有功的軍士。眼下松田家雖然尚未大舉攻打古碑山,不過援兵到達之後,古碑山必定有一場大劫難。若是咱們梅家戰敗,自然無人能夠僥倖逃走,可是三位想要平安脫身,勢比登天還難。”
梅大郎說到這裡,略停了片刻,這才接著說道:“我知道厲先生的本領極大,幾百名松田家的軍士也攔不住你。可是我看這位小哥和葉先生一小一老,若是被松田家圍住,只怕無法逃生。厲先生想要將他們救出去,殊非易事。只有咱們聯手對付松田家,方能從古碑山逃走。若是厲先生助我逃回野豬山枯草嶺,不只能得到一大筆銀子,而且我還會派出一支兵馬,護送三位前往寒山漁村。厲先生,你是一個聰明人,自然知道該當如何行事。”
厲秋風早已料到梅大朗會有這番說辭,是以聽他說完之後,沒有絲毫驚訝,嘿嘿一笑,口中說道:“梅大人這番話確實是金石良言,厲某聽了之後也是頗為心動。只是此事事關生死,厲某不能貿然答允。眼下松田家一時之間不會強攻積香寺,請容厲某和穆……穆公子、葉先生仔細商議,再決定是否與梅大人聯手對付松田家。”
梅大郎聽厲秋風如此一說,只道他已被自己說動,心中頗為欣喜,當即站起身來,口中說道:“厲先生,眼下咱們同住於積香寺中,松田家必定視咱們為同黨,攻打積香寺之時,不只要殺盡梅家眾人,也絕對不會放過三位。三位只有與我聯手,才能擊敗松田家,脫離險境。還望厲先生謹慎思慮此事,免得一時失誤,著了松田家的毒手。”
慕容丹硯聽梅大郎說話,心中憤憤不平,暗想明明是此人有求於咱們,卻不肯誠心懇求咱們幫忙,偏偏做出一副為咱們著想的模樣,想要讓厲大哥先說出與梅家結盟的話。此人的行徑,活脫脫是一副‘倒驢不倒架’的模樣。哼,你儘管裝大尾巴狼好了,厲大哥才不會上你的大當!
厲秋風自然看出梅大郎的用意,暗想此人盼著我出手相助,只是他畢竟是一方大豪,一心要率領梅家族人擊破松田家,恢復八田城的榮光。若是他低三下四救我幫忙,在他手下面前大失顏面,將來重掌八田城大權,必定會有隱患。是以他軟硬兼施,話裡話外要我助拳,卻又不肯出言相求,想要讓我求他結盟,倒也不足為奇。只是我與此人非親非故,何必屈身相從?
念及此處,厲秋風打了一個哈哈,口中說道:“梅大人說得甚是。不過咱們與松田家沒有什麼過節,就算他們攻入積香寺中,也未必會與咱們為難。”
梅大郎聽厲秋風說完之後,臉色一變,正要說話,厲秋風搶著說道:“方才梅大人設下陷阱,誘騙松田家的軍士衝入後院。松田家的軍士攻入角門之後,只與梅大人的手下廝殺,厲某和葉先生站在石階之上,他們壓根沒有理會咱們,可見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