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秋風說到這裡,略停了片刻,這才接著說道:“平旭成是死是活,與咱們沒有絲毫干係。他既然死在梅家子弟手中,咱們裝著不知道好了。眼下最要緊的事情,是向梅大郎打聽寒山漁村到底有什麼古怪, 否則咱們稀裡糊塗前往寒山漁村,只怕會遭遇不測。”
厲秋風說完之後,慕容丹硯和葉逢春點頭稱是。三人又商議了一番,葉逢春向厲秋風和慕容丹硯拱手告辭,說是要去檢視手下夥計和寒山漁村的扶桑人是否安分。待到葉逢春離開之後,慕容丹硯對厲秋風說道:“厲大哥,梅大郎這廝說的話靠得住嗎?”
厲秋風思忖了片刻,口中說道:“此人是一方大豪, 說話做事必定極為謹慎。咱們與他在積香寺中撞到了一處, 而且還起了齷齪,依照梅大郎的性子,豈能容咱們活在世上?他之所以沒有對咱們下手,一是忌憚咱們的武藝,擔心憑他帶來的幾十名手下,不只殺不了咱們,反倒會惹禍上身。二是他見咱們武藝高強,想要招攬咱們為他所用。無論如何,咱們須得提防此人,他的話自然不可盡信。就算此人沒有絲毫隱瞞,將寒山漁村的情形說出來之後,咱們還要自行到寒山漁村去打探一番。”
厲秋風說到這裡,略停了片刻,這才接著說道:“除此之外,還要防備梅大郎與咱們翻臉,派人偷襲咱們。”
慕容丹硯聽厲秋風說完之後, 點了點頭,恨恨說道:“梅九郎這個小賊卑鄙無恥,不是好人。梅大郎是他的哥哥,自然也好不到哪裡去。若是此人要坑害咱們,我一劍斬下他的狗頭,看他還敢不敢囂張。”
慕容丹硯說到這裡,看了厲秋風一眼,接著說道:“平旭成死了,梅九郎被梅大郎救了出來,剩下一個原美慧去了哪裡?”
厲秋風皺了皺眉頭,口中說道:“梅大郎沒有提到原美慧。不過原美慧是弱質女流,又不是出身豪門貴族,不過是商人之女,梅大郎無須與她為難,不會害了她的性命。”
慕容丹硯聽厲秋風說完之後,撇了撇嘴,口中說道:“弱質女流?哼,我看她可不像是弱女子!這個女子妖里妖氣,不像好人!厲大哥, 你可不要被她騙了!我娘對我說過,世上美貌女子最會騙人, 絕對不能小看。昔年我爹爹縱橫天下, 不知道折服了多少英雄好漢。後來他在西域遇到一位不會武功的女子,結果上了她的大當,險些命喪荒城之中。還有咱們遇到的那個假馬東青,她連刀劍都拿不起來,卻險些要了我的性命,你說這些女子厲害不厲害?”
厲秋風聽慕容丹硯如此一說,心中頗為尷尬,又不敢出言為原美慧辯解,只得乾笑了兩聲,口中說道:“姑娘說得甚是,厲某一定小心應付。只是咱們已經將原美慧帶到了這裡,也算是仁至義盡,不必再帶著她同行,由她自行離開好了。”
兩人談談講講,不知不覺之間已過去了半個多時辰。其間門外不時響起腳步聲,想來梅家子弟正在到處搜查。慕容丹硯冷笑了一聲,口中說道:“梅大郎派人殺了平旭城,又賊喊捉賊,派人到處搜查兇手。他如此做作,卻不曉得咱們已經看穿了他的陰謀,著實好笑。”
慕容丹硯話音方落,厲秋風臉色一變,壓低了聲音對她小聲說道:“小心,有人來了!”
慕容丹硯心中一怔,凝神靜聽,果然聽到有人走到正房門前。她心中一凜,右手已然握住了劍柄。便在此時,只聽“吱呀”一聲響,正房大門已經被人推開,葉逢春手中提著一個包袱,快步走進屋中,轉身將房門關緊,這才走到厲秋風和慕容丹硯面前,笑著說道:“方才在下到中院走了一遭,寒山漁村那些扶桑人還算聽話,老老實實留在僧房之中,無人敢擅自出門。積香寺的賊禿們不曉得釋行空這個禿驢已經被咱們制服,未得釋行空召喚,無人敢到後院胡鬧。”
葉逢春說到這裡,略停了片刻,這才接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