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夢,只得擅自主張,讓這人睡在厲某的艙室之中。思慮不周之處,還請丁先生原諒則個。”
丁觀聽厲秋風說完之後,連連擺手,口中說道:“厲大爺說得過了。此次咱們前往扶桑,船上的大事小情,都由厲大爺做主。厲大爺帶人回來,在下哪敢置喙?”
丁觀說到這裡,略停了停,這才接著說道:“小人斗膽問一句,厲大爺帶回來的這個人,不知道是何方神聖?”
厲秋風微微一笑,口中說道:“此人不過十五六歲年紀,並非漢人,而是扶桑人。他在島上受人欺凌,恰好被穆姑娘遇到,自然不能坐視。穆姑娘趕走了惡人,將少年救了出來。咱們初到此地,人生地不熟,無法將他安置在島上,只好將他帶回到大船上。”
丁觀聽厲秋風如此一說,臉上現出一絲猶豫的神情。他沉吟了片刻,這才對厲秋風說道:“厲大爺和穆姑娘行俠仗儀,在下佩服。不過鬆田家將松田巖島視為聚寶盆,對海島掌控極嚴。雖說來到松田巖島的富商大賈都非尋常之輩,卻也無人敢在島上胡亂行事。若是有人敢在島上欺凌他人,松田家必定不會坐視不理。”
丁觀說到這裡,囁嚅著沒有再說下去。厲秋風心中雪亮,知道丁觀以為松田家在島上駐紮重兵,監管整座松田巖島,絕對不許外來之人在島上搗亂。若是有人在島上遭人欺凌,松田家不會作壁上觀,壓根不需慕容丹硯出手。是以此事存疑,只怕有人另有所圖。厲秋風心中暗想,丁觀雖然沒有練過武功,不過他通吃黑白兩道,在江湖之中行走多年,做事十分周全。聽我說完之後,立時察覺此事有古怪,這才提醒我不要上當。與丁觀相比,慕容姑娘差得何止裡許?
丁觀見厲秋風沉默不語,生怕自己這幾句話惹他生氣,急忙接著說道:“不過凡事不可一概論之,或許有一些膽大妄為之徒,做事肆無忌憚,在島上胡作非為也是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