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丁先生想得甚是周全,厲某佩服,不過少年並未與咱們為難,如此行事,未免太過嚴苛。厲某以為不必將少年看押起來,大不了大船進入碼頭之後,咱們先在船上等候,待到天色全黑,再將少年帶到岸上。如此一來,即便沒有將他的眼睛遮住,他也不會知道自己身在何處。”
丁觀見厲秋風有意迴護少年,心中雖然不服氣,卻也不敢多說,只得點了點頭。兩人又閒聊了幾句,厲秋風這才與丁觀告辭,徑直走回自己的艙室去了。此時慕容丹硯和少年已經不在走廊之中,不曉得兩人是在慕容丹硯的艙室中,還是一起去了少年的艙室。厲秋風心中已然沒有半點芥蒂,經過慕容丹硯艙室門前,沒有絲毫停留,悄無聲息地走到自己艙室門前,伸手推開了艙門,卻見慕容丹硯坐在桌前,正自翻看一本書。
厲秋風沒有想到慕容丹硯竟然會在自己的艙室之中,不由一怔,想要說話,一時之間又不知道說什麼才好,竟然站在門口進退不得。慕容丹硯看到厲秋風走進艙室,急忙將手中的書放到桌子上,站起身來笑著說道:“厲大哥去了哪裡?我在這裡已經等了半個時辰了。”
厲秋風這才回過神來,並未將艙門關閉,緩步走到桌前,笑著說道:“厲某擔心松田家另有圖謀,心中不安,方才去找丁觀,想要商議如何才能避開松田家的追蹤,平安離開松田巖島。眼下丁觀已經籌劃妥當,松田家想要找到咱們,勢比登天還難。”
厲秋風將丁觀與船老大的主意說了一遍,最後他對慕容丹硯說道:“眼下已是萬事俱備,只欠東風,有丁觀和船老大主持此事,料來不會有什麼麻煩。”
慕容丹硯聽厲秋風說完之後,拍手笑道:“如此最好。那個灰衣老頭和他兩個手下極是討厭,我再也不想看到他們,早一刻離開松田巖島,那是最好不過的事情。”
慕容丹硯說到這裡,略停了停,臉上笑容突然消失,看了厲秋風一眼,神情頗為古怪,口中說道:“厲大哥,我做了一件錯事,你、你能不能不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