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秋風和慕容丹硯見少年轉身逃走,幾名黑衣人隨後追了上去,這才知道少年並不識得自己,只不過是為了逃走,這才使出了聲東擊西之計,用自己來迷惑幾名黑衣人,心下又好氣又好笑。慕容丹硯見少年衣衫破爛,頭髮蓬亂,腳上穿著破爛不堪的草鞋,逃走之時頗為狼狽,臉上露出了笑容,轉頭對厲秋風笑著說道:“厲大哥,這個傢伙衣衫破爛不堪,面孔骯髒,活脫脫一個小乞丐的模樣。若不是咱們身在海外孤島,我還以為這個傢伙是丐幫弟子呢。”
厲秋風聽慕容丹硯說完之後,正要說話,兩名黑衣人已然追到那名少年身後,齊齊伸出右手向少年抓去,登時抓住少年的雙臂,將他的身子拎了起來。少年被兩名黑衣人抓住,身子懸空,雙臂受制,動彈不得,可是兀自不肯屈服,雙腳亂踢亂踹,想要逼迫兩名黑衣人將他放開。抓住他雙臂的兩名黑衣人躲避不及,身上捱了幾腳,心下大怒,各自抬腿向少年身上踢去。只聽“噗噗”之聲不絕於耳,少年身上已經捱了十幾腳。兩名黑衣人惱怒之下抬腿踢人,自然用上了全力,只是少年頗為倔強,雖然被踢得疼痛難忍,卻將牙關緊咬,一聲不吭,身子扭來扭去,兀自想要從兩名黑衣人手中掙脫。
此時其餘三名黑衣人也已衝到少年身邊,見少年不肯屈服,三名黑衣人揮拳便打。眨眼之間,少年身上臉上被毆擊了十幾拳,被打得鼻青臉腫,雖然還想掙扎,可是身上劇痛難忍,力氣消散了大半,雙腿軟軟地垂下,再也無法向一眾黑衣人踢去。
為首的那名黑衣人見少年不再掙扎,獰笑了一聲,右手一揮,抓住少年雙臂的兩名黑衣人將少年按著跪在地上。又有一名黑衣人搶上前去,雙手抓住少年胸口衣衫用力一撕,只聽“嘶啦”一聲響,少年的衣衫已被黑衣人硬生生撕裂成兩半,兩片破布從他身上被扯了下來,露出了瘦骨嶙峋的上身。
厲秋風和慕容丹硯冷眼旁觀,只見少年赤裸著上身被按著跪倒在地,不只瘦得皮包骨,而且身上青一塊紫一塊,還有不少血痕,從傷處來看,不只有許多新傷,更有不少舊傷,一眼望去極為恐怖。
慕容丹硯原本對這名少年頗為厭惡,後來看到他被黑衣人殘忍毆打,兀自不肯屈服,心中對這名倔強的少年倒有了幾分佩服。待到少年衣衫被黑衣人扯爛,露出了傷痕累累的身子,慕容丹硯心中悚然一驚,對少年起了同情和憐惜之心。眼看著那名黑衣人將少年的衣衫扯下來之後,將破布當作繩索,在兩名黑衣人的幫助之下,將少年雙手倒捆在背後,又將少年的雙腳腳踝綁在了一起,慕容丹硯忍不住對厲秋風小聲說道:“厲大哥,這少年甚是可憐,咱們要不要將他救下來?”
厲秋風見幾名黑衣人毆打和侮辱那名少年,心中也是頗為不忍,聽慕容丹硯說完之後,他略一沉吟,點了點頭,口中說道:“看這五名黑衣人的模樣,他們絕非善類,既然讓咱們遇到了此事,自然不能不管。姑娘在此稍候,我去將他們趕開,將少年救出來。”
厲秋風說完之後,正要上前將少年救出,忽聽有人笑道:“蔣幫主手下的兄弟威震閩浙不假,可是這裡是松田巖島,離著中原幾有萬里,貴幫勢力再大,到松田巖島生事,只怕說不過去罷?!”
厲秋風沒有想到有人為少年出頭,心中一凜,急忙停了下來,轉頭尋聲望去。只見東首走過來三人,為首那人是一個五六十歲的老者,面容清瘦,頦下鬍鬚已然斑白。此人身穿灰布長衫,頭戴麻布方巾,腳穿厚底布鞋,一眼望去,如同鄉間私塾的教書先生,頗有幾分書卷之氣。他身後跟著一老一小兩人,老的那人一臉苦相,左手提著一個灰布包袱,右手拄著一根木杖,小的那人看年紀不過二十多歲,身上穿著一襲黑色長衫,臉色蒼白,神情陰鷙,讓人一看便會心生懼意。
厲秋風見老者為少年說話,不曉得他們是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