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道:“小人、小人絕對不敢將此事洩露出去,只當、只當此事沒有、沒有發生過,小人也、也絕對沒有見過大、大爺……”
房懷英說到這裡,身子抖如篩糠,再也說不出話來,身子伏在地上,連頭也不敢抬起。厲秋風冷笑了一聲,口中說道:“你知道便好。惹是你膽敢胡亂說話,我隨時都可取你的狗命!”
厲秋風說完之後,不再理會房懷英,轉身快步走到窗前,透過窗縫向外張望。只見客棧左近再無一個人影,暗想灰衣老者讓人殺掉青袍老者三人,又不曉得那名少年的底細,拿到了玉秤之後心中快意,自以為完事大吉,這才帶了手下離開了青天居。雖說以他的心術,對少年未必會放心,多半會派人在隔壁客房監視那名少年,但是多半不會讓手下在青天居左近窺視。念及此處,厲秋風輕輕推開窗戶,身子一縱,便即躍入院子中,隨即施展輕功飛出了青天居,直向南方海岸奔去。
厲秋風雖然斷定灰衣老者不會派人在青天居左近埋伏,卻也不敢有絲毫託大,施展輕功一路南奔,中途數次突然停下,躲在角落之中窺探,直到確認無人盯梢之後,這才兜兜轉轉,一直到了碼頭。眼看著四周無人,他施展輕功躍上大船。此時船老大和船伕仍然坐在桅杆之下小聲說話,突然看到一道人影落在船頭,兩人心中大驚,急忙站了起來。厲秋風身子一閃,瞬間到了兩人面前,壓低了聲音說道:“兩位不必驚慌,是厲某回來了。”
船老大聽出是厲秋風的聲音,這才放下心下。他雖然相貌粗魯,卻是一個極謹慎之人,不敢開口詢問,只是向厲秋風拱了拱手。厲秋風點了點頭,不再與他說話,便即向船艙入口走了過去。
回到自己的艙室之後,厲秋風這才長出了一口氣。他和衣躺在床上,仔細回想青天居中發生的事情,暗想那名少年是扶桑人,又一心想要對付松田家,來歷必定不凡。只是此事與咱們此行無關,既然灰衣老者放過了他,想來性命無礙,不必再花費心思救他。只盼天亮之後,丁觀能將關防之事辦好,儘快離開松田巖島,免得誤了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