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丹硯陷入重圍,卻不似方才身在半空乍一看到伏兵四起時那般驚恐。只見她將長劍使得虎虎生風,身子如同靈貓一般避過兩杆刺到身前的長槍,隨即從四杆長槍之間硬生生地擠了過去,手中長劍斗然刺出,刺中了一名扶桑軍士的咽喉。待到慕容丹硯將長劍自抽出之時,一道血箭自扶桑軍士咽喉激射而出,他哼也沒哼一聲,立時撲倒在地上,眼看不活了。
慕容丹硯刺死一名扶桑軍士,精神為之一振,身子滴溜溜一轉,避過一杆刺過來的長槍,反手一劍刺出,又將一名扶桑軍士刺死。其餘幾名扶桑軍士見她連殺兩名同夥,心中驚駭,不由向後退去。只是這幾名扶桑軍士剛剛退走,又有數十名軍士圍了上來,將手中的長槍胡亂刺嚮慕容丹硯。
慕容丹硯手中揮舞長劍,在槍林之中左衝右突,片刻之間又刺死了四名扶桑軍士。只是扶桑軍士的頭目甚是狡詐,看出慕容丹硯雖然劍術精妙,不過她手中的長劍雖然鋒利,但是長不足四尺,與扶桑軍士手中的長槍相比處於劣勢。如此一來,眾人壓根不必與她死戰,只須仗著長槍的優勢將她困在其中,累也將她累死了。是以扶桑軍士頭目連聲下令,眾扶桑軍士將慕容丹硯團團圍住,卻並不與她對攻,而是用長槍從四面八方不住向她攢刺。一旦慕容丹硯揮劍搶攻,正面的扶桑軍士往往避開或後退,而圍在她左右和身後的扶桑軍士則挺槍攢刺,迫得她不得不收劍自保。如此一來,慕容丹硯雖然仗著輕功了得和劍術精妙並未被扶桑軍士手中的長槍刺中,可是她被扶桑軍士從四面八方不住偷襲,不得不在重重包圍之中疲於奔命,全然落於下風。如此鬥將下去,非得活活累死不可。
慕容丹硯雖然知道扶桑軍士的陰謀,可是她陷入重圍,已然無計可施,只能勉強支撐。如此鬥了一柱香工夫,慕容丹硯漸漸氣力不繼,衣衫被汗水浸透,長劍守禦的圈子越來越小。若不是她輕功了得,數次於千鈞一髮之際避開了敵人刺過來的長槍,只怕早就命喪當場了。
就在慕容丹硯苦苦掙扎之際,驀然間眼前人影閃動,一道寒光疾向她咽喉刺到。慕容丹硯心中大驚,想要揮劍抵擋,可是又有兩杆長槍從左右兩側刺了過來。若是她揮劍遮擋襲向她咽喉的寒光,兩杆刺過來的長槍非得將她刺死不可。電光石火之間,慕容丹硯使出了“鐵板橋”功夫,身子突然向後倒去,後背抵在了地上。她的身子甫一倒下,兩杆長槍緊貼著她的胸口口橫刺了過去,而襲向她咽喉的那道寒光並非暗器,而是那名年輕怪客手握短刀突襲過來。慕容丹硯於電光石火之間身子向後倒下,年輕怪客雖然出手極快,卻也沒有料到慕容丹硯竟然有如此機變,這一刀終究還是刺了一個空。年輕怪客招式用老,不過見機甚快,短刀落空之後,生怕慕容丹硯倏施反擊,急忙收刀向後退開。
慕容丹硯於生死關頭使出險招,總算逃過了一劫。只是那名年輕怪客加入戰團,使得她的處境越發艱險。年輕怪客甚是狡猾,並不上前圍攻,而是站在圈外,緊緊盯住慕容丹硯。只要慕容丹硯與扶桑軍士交鋒之時露出破綻,他立時猱身直上,偷襲慕容丹硯周身要害。他的武功遠在扶桑軍士之上,是以慕容丹硯與敵人爭鬥之時,只用了三分力氣對付攻向她的扶桑軍士,倒有七分力氣防備窺伺在側的年輕怪客。如此一來,她的處境更加危險,數次險些被年輕怪客手中的短刀刺中。
又鬥了半柱香工夫,慕容丹硯只覺得右臂痠麻驚心,揮舞長劍之際再也不似先前那般靈活。年輕怪客瞧出便宜,出手越發陰險狠毒。慕容丹硯左支右絀,眼看著就要折在年輕怪客和扶桑軍士手中。
此時年輕怪客已然佔盡了上風,有機會將慕容丹硯一刀刺死,只是他並未下毒手,仍然伺機偷襲。慕容丹硯心中又驚又怒,以為敵人如此行事,是貓戲老鼠,故意戲弄自己。後來她終於看出年輕怪客之所以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