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也不過是土財主,沒有什麼了不起。老子還要去辦關防,哪有心思聽你在這裡婆婆媽媽,胡說八道?!念及此處,丁觀正要說話,只聽孟富安接著說道:“秦大掌櫃十幾天前到了松田巖島,許多中原來的富商大賈聽說之後,自然都要去秦大掌櫃下榻的客棧遞名貼拜見。是以秦大掌櫃辦完了事情之後,與許多故交飲酒作樂,結果又在島上多住了幾日,直到昨天傍晚才乘船出海,迴轉中原。沒想到大船離開松田巖島之後,在海上駛出了百餘里,竟然、竟然遇上了海盜……”
丁觀聽孟富安說到這裡,心中悚然一驚,口中說道:“這怎麼可能?自從松田家佔了松田巖島,便即派出戰船在島子周邊三百里左近的海上巡查,不只將扶桑國的官船驅離,更將海盜打得落花流水,不敢靠近松田巖島。這些年來,從來沒有聽說有商船在松田巖島左近遭遇海盜,否則也不會有這麼多人到松田巖島來做買賣了。秦家的大船在海上遇險,只怕不是海盜下的手罷?”
孟富安聽丁觀說完之後,小聲說道:“事情奇就奇在這裡。秦家的大船被攔截之後,便有許多蒙面人登上大船,將秦大掌櫃等人盡數關入一間艙室之中。這夥人在船上到處搜查,折騰了一個多時辰,將船上的銀子掠奪一空,這才呼嘯而去。秦大掌櫃僥倖逃得性命,心中又急又怒,下令手下的船伕調轉船頭返回松田巖島,要向松田家討一個公道。”
丁觀越聽越奇,看了孟富安一眼,口中說道:“向松田家討公道?討什麼公道?”
孟富安道:“秦大掌櫃說了,他到松田巖島來做買賣,是聽說此處平安,向來沒有盜匪之事。可是秦家的大船在松田巖島左近遇到了強盜,船上的銀子被搶掠一空,松田家的許諾如同放屁,他須得向松田家討一個公道。”
孟富安說到這裡,略停了停,這才接著說道:“老兄來得晚了,沒有看到秦家大船回到碼頭時的情形。秦大掌櫃那張臉腫得如同豬頭一般,想來是受了海盜的毆打。他下船之後,一邊走一邊破口大罵,指斥松田家做事不力,容忍海盜在松田巖島左近藏匿,害得他險些喪命。若是松田家不能肅清盜匪,賠償秦家被搶走的銀子,他絕對不會與松田家甘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