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秋風搖了搖頭,口中說道:“勞煩丁先生掛念,厲某實不敢當。昨夜厲某到青天居去走了一遭,那裡果然是一處好所在,怪不得許多富商大賈都要到那裡下榻。”
厲秋風說到這裡,略停了停,看了丁觀一眼,這才接著說道:“不過丁先生說得不錯,這家客棧確實與松田家有極大的關聯。而且若是厲某猜得不錯,松田家不只在松田巖島坐地分贓,暗地裡還在黑吃黑,從富商大賈和響馬強盜中奪取了許多寶物和錢財。丁先生日後再來松田巖島做買賣,可要小心在意,萬萬不可露財於外,否則只怕會有極大的風險。”
丁觀聽厲秋風如此一說,心中一凜,暗想厲秋風是錦衣衛中的高手,自然不會隨意胡說。他昨夜到青天居打探訊息,必定遇到了什麼事情,才會如此提醒自己。只是厲秋風自己不說,他也不好開口詢問,只得乾笑了兩聲,口中說道:“厲大爺提醒得是,在下感激不盡。”
兩人又說了幾句話,丁觀自稱要到岸上去處置離開松田巖島的關防事宜,便即向厲秋風告辭。厲秋風巴不得儘快離開松田巖島,聽丁觀如此一說,心中十分高興,向丁觀道了一聲“辛苦”,親自將他送出了艙室。
丁觀剛剛離開,慕容丹硯又來敲門,厲秋風將她請進艙室,剛將艙門關閉,慕容丹硯便搶著說道:“我聽到丁觀在走廊中說話,不曉得他這麼早來拜見厲大哥,所為何事?”
厲秋風沉聲說道:“丁觀要到岸上去處置大船離開松田巖島的關防,下船之前找我商議,看看還有什麼事情要辦。”
慕容丹硯聽厲秋風說完之後,心中一怔,思忖了片刻,口中說道:“如此說來,咱們今日便能離開松田巖島麼?”
厲秋風點了點頭,笑著說道:“丁觀多次到過鬆田巖島,與島上的官吏極為熟悉。他是一個精明之人,早已用銀子將官吏喂得飽了,想來這些官吏不會為難他。若是沒有什麼事情,想來咱們今日便可以揚帆出海了。”
厲秋風原本以為慕容丹硯聽到這個訊息會十分高興,沒想到她卻皺緊了眉頭,心中一怔,口中說道:“慕容姑娘似乎有什麼為難之事,能否說給厲某知道?”
慕容丹硯神情有一些猶豫,並未立時說話。她看了厲秋風一眼,這才對厲秋風說道:“倒也不算是什麼為難之事。只是想到那名少年被幾夥人追殺逼迫,咱們若是就此離開松田巖島,只怕他性命不保,未免有一些擔憂罷了。”
慕容丹硯說到這裡,略停了停,這才接著說道:“若是咱們不能立即出發,厲大哥能否和我再到岸上走一遭,想法子將他救了出來?”
厲秋風見慕容丹硯如此牽掛那名少年,心中略略有一些不快。只是他轉念一想,又有一些尷尬,急忙咳嗽了兩聲,這才對慕容丹硯說道:“慕容姑娘不必擔心,依厲某來看,他不會有什麼事情。”
厲秋風說到這裡,略停了停,這才將自己夜探青天居的經過說了一遍,最後他對慕容丹硯說道:“青袍老者和矮胖子、黃衫人鬧內訌,自相殘殺,他將兩人殺死,自己也被灰衣老者的手下殺掉,沒有當面揭穿那名少年的來歷。我躲在隔壁客房偷聽,雖然聽不懂灰衣老者和那名少年說了些什麼,不過灰衣老者並未下令殺人,而且他帶著兩名怪客和扶桑軍士離開之時,也未將那名少年綁走,想來已被那名少年糊弄了過去,性命應當無礙。”
厲秋風說到這裡,見慕容丹硯一臉歡喜的神情,心中頗為不快。他沉吟了片刻,這才接著說道:“不過以灰衣老者的心術,不會如此輕易放過那名少年,想來派了手下在那名少年居住的客房中監視。不過那名少年聰明伶俐,輕易不會被灰衣老者所害,姑娘不必為他擔心。何況他是扶桑人,是善是惡咱們全然不知,不必為他耽誤了咱們的大事。”
慕容丹硯聽厲秋風說完之後,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