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了一襲黑衫,身子粗壯,滿臉橫肉,神情蠻橫。他身後站了五六名黑衣人,一個個手持刀劍,甚是彪悍。青衣瘦子話音方落,黑衫人仰天大笑,其餘幾名黑衣人也是一臉不屑。青衣瘦子見此情形,心下越發惱怒,將手中鋼刀一擺,惡聲惡氣地說道:“姓鄒的,不要以為你逃到了松田巖島,便無人敢管!老子身為山東臬司衙門捕頭,手裡拿著朝廷發下來的海捕文書,就算你逃到了天涯海角,也逃不出老子的手心!”
青衫瘦子說完之後,他身後三四名漢子隨聲附和,用手中的鋼刀指指點點站在對面的一眾黑衣人,要他們丟下手中的刀劍束手就縛。黑衣人哪肯示弱,紛紛反唇相譏,雙方破口大罵,直將對方的祖宗十八代都罵了一個狗血噴頭。
慕容丹硯聽青衣瘦子說話,心下不解,壓低了聲音對厲秋風小聲說道:“厲大哥,臬司衙門的捕頭是什麼官兒,比知縣衙門的捕頭還要大麼?”
厲秋風小聲說道:“臬司衙門乃是俗稱,官面上稱為提刑按察使司衙門,掌一省刑罰之事。這個青衣人若真是山東臬司衙門的捕頭,來頭著實不小,比知縣衙門的捕頭可要厲害多了。”
慕容丹硯聽厲秋風說完之後,點了點頭,口中說道:“我在江南之時,曾經過提刑按察使司衙門的名頭,不過不曉得這個衙門還被稱為臬司衙門。聽青衫人說話,這夥黑衣人是凌雲崗的響馬,不知道用了偷還是搶的手段,將姓雲的家中所藏的避水珠奪走。雲家失了家傳寶物,自然不肯甘休,向官府遞了狀子。青衫人身為提刑按察使司衙門捕頭,親自追查此案,發覺是凌雲崗的響馬作案,便即一路追了下來。這夥響馬鬥不過官府,無奈之下只能揚帆出海,逃到松田巖島躲避。沒想到這位捕頭大人鍥而不捨,竟然一直追到了松田巖島。”
慕容丹硯說到這裡,略停了停,見青衣瘦子和黑衫漢子互相破口大罵,接著說道:“厲大哥,若是這兩夥人動起手來,咱們應當幫哪一方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