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丹硯說到這裡,看了厲秋風一眼,接著說道:“厲大哥,姓林的不過是一個妄人罷了,你何必對他如此畏懼?不如咱們追了上去,痛打這夥人一頓,出一口惡氣如何?!”
慕容丹硯一邊說話,一邊轉頭向林坤等人望去。厲秋風擔心慕容丹硯憤怒之下莽撞行事,不管不顧地衝向林坤一夥人,急忙擋在她的面前,口中說道:“姑娘既然知道這夥人都是一些妄人,何必與他們嘔氣?咱們此行乃是前往扶桑迎回柳宗巖前輩的遺骸,停在松田巖島不過是打尖罷了,不必另生枝節,與這些小人過不去。”
慕容丹硯聽厲秋風說完之後,不由嘆了一口氣。厲秋風見她一臉沮喪的模樣,心下一驚,正要開口詢問,慕容丹硯搖了搖頭,口中說道:“厲大哥說得不錯,我知道啦。”
她說到這裡,略停了停,這才接著說道:“咱們還是到島上轉轉罷。”
慕容丹硯說完之後,不等厲秋風說話,便即信步向東走去。厲秋風見慕容丹硯一副愀然不樂的模樣,知道她仍然對林坤等人囂張跋扈的模樣憤憤不平,只是礙著自己阻止,這才忍住沒有發怒,心中暗想,慕容姑娘嫉惡如仇,好打不平,看到林坤一夥人均非良善之輩,便想著出手教訓這夥小人。我方才將她攔住,她必定心中不快,怎生想一個法子,能夠讓她轉怒為喜才好。
厲秋風思忖之際,慕容丹硯已經走出了三四步遠,驚覺厲秋風沒有跟著自己同行,她心下驚愕,急忙轉頭張望。厲秋風這才醒過神來,急忙快步走到慕容丹硯身邊,想要開口說話,卻又不知道說什麼才好,神情頗為尷尬。慕容丹硯見厲秋風如此模樣,知道他的心意,心中一甜,暗想厲大哥行事果斷,做事從來不拖泥帶水,此時在我面前卻是一副木訥模樣,自然是因為方才將我攔住才會心中不安。他是持重之人,只想著儘快趕到扶桑國,這才沒有與林坤等人糾纏,乃是正道至理。我若再胡攪蠻纏下去,惹得厲大哥生起氣來,反倒不美。
念及此處,慕容丹硯心中怒意盡去,微微一笑,口中說道:“厲大哥,你就不要鬱悶啦!我又不是小魚妹妹,不會因為這件小事憤憤不平的。”
厲秋風見慕容丹硯終於露出了笑容,懸著的心總算放回到了肚子中,又聽慕容丹硯提到王小魚,想起王小魚蠻不講理的模樣,臉上也露出了笑容。兩人心中的不快,終於在笑容中消逝得無影無蹤。
兩人信步向東走去,只見碼頭上遍佈茶館酒肆,甚至還有幾家賭場。慕容丹硯大感好奇,笑著說道:“這裡雖然只是碼頭,可要比東安城內還熱鬧,更別提東遼縣城了。方才在大船上聽丁觀說島上非常熱鬧,我還以為他是在胡說八道,想不到這個傢伙並未吹牛。碼頭已是如此繁華,不曉得島內又是什麼模樣。”
厲秋風聽慕容丹硯說完之後,隨意附和了幾句,心中暗想,慕容姑娘說得不錯,這裡確實熱鬧非凡。碼頭已是如此繁榮,島內必定更加熱鬧。松田家將這座海島建造成如此模樣,其志不小。不曉得松田家的首領和家臣的智計與柳生宗巖、柳生旦馬守和森田忍相比,到底誰高誰低?若是松田家也在打大明的主意,他們與柳生宗巖不同,手下有兵有將,事情便要棘手得多。
厲秋風和慕容丹硯到岸上閒逛,只是信步而行,並未仔細想過要到哪裡去。只是方才兩人與林坤一夥人在岸邊相遇之後,林坤帶著同夥得意洋洋向西而行,慕容丹硯對林坤等人極為厭惡,見他們向西走去,想也不想便向東行。兩人邊走邊聊,左側是鱗比櫛次的店鋪屋宅,右側海面上桅杆林立。碼頭上路人來來往往,說笑聲不絕於耳。
厲秋風一心想要繞過碼頭,到島內檢視松田家在島上屯兵的情形。只是碼頭長約二里,一時之間未能走到盡頭。他正與慕容丹硯邊走邊聊之時,忽然看到前面圍了一圈人,而且還有許多路人正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