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觀身子一抖,急忙抬起頭來,一臉諂媚地笑著說道:“只差幾個字了,請費大爺再稍候片刻。”
費良冷笑了一聲,口中說道:“丁老狗,你若是敢在信中搗鬼,老子立時將你的腦袋瓜子擰下來!”
丁觀連說不敢,小心翼翼趴在甲板上繼續寫信。華島主一臉壞笑地對費觀說道:“費先生不必擔心丁老狗在文字上弄鬼。華某聽說費智賢侄熟讀四書五經,考中過秀才,待到丁老狗寫完信後,請費智賢侄仔細看一看,便可知道丁老狗是否在信中做了記號。丁老狗若是識相些,自然不敢搗鬼。”
費良和華島主說話之際,曲寨主一直盯著慕容丹硯,越看越是心癢難耐,最後實在忍耐不住,心中暗想,費良已經答允將這個小娘們送給了老子,姓華的也沒有什麼異議,老子不妨先將小娘們摟在懷裡樂上一樂,否則眼巴巴看著小美人兒卻不能親近,急也急死了。
念及此處,曲寨主心中打定了主意,猛然搶上前去,伸手直嚮慕容丹硯胸口抓到,笑嘻嘻地說道:“小姑娘,讓大爺好生疼一疼你。”
費良和華島主見曲寨主一臉淫笑直嚮慕容丹硯撲去,心中暗罵他好色無恥。只是兩人雖然各懷鬼胎,不過都知道眼下還不能與曲寨主翻臉,只要能安撫住曲寨主,不妨由著他胡鬧去罷。念及此處,費良和華島主對視了一眼,臉上露出了鄙夷的笑容,卻都沒有說話。
慕容丹硯看到曲寨主向自己撲了過來,心中不怒反喜,暗想我正愁無法出手教訓你這個壞蛋,你偏偏自己送上門來。如此一來,就算我與你動手,厲大哥也不會怪我。念及此處,慕容丹硯急運丹田真氣,右手微微一動,只待曲寨主衝到近前,便要出手反擊。
電光石火之間,慕容丹硯看到厲秋風右臂似乎動了一動,曲寨主的身子倏然倒飛了出去,直撞入四五名飲馬盜夥之中。他倒飛之勢甚急,那些飲馬川盜夥原本笑嘻嘻地站在旁邊看熱鬧,冷不防眼前黑影晃動,一股勁風撲到了面前。眾盜夥雖然練過一些粗淺武藝,但是實在上不了檯面,只怕連武林中的末流角色都算不上。只聽得噼哩啪啦一陣亂響,五名盜夥被曲寨主撞得摔倒在地上。其中三人頭骨碎裂,立時斃命。另外兩名盜夥一個脖頸折斷,雖然一時未死,口中嗬嗬作響,眼看著不活了。另外一人雙臂折斷,躺在地上大聲慘叫。
費良和華島主等人沒有料到忽生大變,心下大驚,一個個面面相覷,既忘了圍攻厲秋風,又忘了轉身逃走。須知費良也好,華島主也罷,壓根都是一些宵小之輩,只怕連武林中最小的幫派也比他們厲害得多。是以猝然遭遇大變,這些人嚇得呆若木雞,絲毫沒有武林中人隨機應變的本事。
厲秋風一掌震飛了曲寨主,身子倏然一晃,猶如鬼魅一般撲到費良等人面前。一名飲馬川的盜夥只覺得眼前人影晃動,心知不妙,正要轉身逃走,只覺得手上一輕,原本緊緊握在手中的鋼刀竟然被人奪了去。緊接著他只覺得身子突然拔高了數尺,竟然從空中俯瞰到甲板上的眾人。只見厲秋風右手揮舞鋼刀,一刀橫掠出去,費智和費義的腦袋已被他一刀砍了下來。兩顆人頭一起向空中飛起,鮮血自兩人的脖腔中噴了出來,情形極是恐怖。這名盜夥看到費家兄弟的腦袋飛在半空,這才猛然醒悟過來,原來自己的腦袋已被厲秋風一刀砍了下來。只是這一刀快到了極處,自己的腦袋飛在半空,一時未死,才會看到甲板上的情形。
厲秋風瞬間連殺三人,費良和華島主這才醒悟過來,知道情勢不妙,轉身便要逃走。只是兩人剛剛跑出了兩三步,只覺得後心和雙腿膝窩一麻,全身力氣瞬間消失,齊齊向甲板上栽倒下去。待到兩人撲倒在甲板上,身子一動也不能動,眼看著鮮血不斷噴濺在甲板上,如同下雨一般,不時還有人頭、斷手、斷臂、斷腿、斷腳在甲板上滾來滾去,夾雜著此起彼伏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