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將費良的祖宗十八代都罵了一個狗血噴頭。只是此時鋼刀加於頸上,小腹和胸口也橫著幾柄寒光閃閃的鋼刀,丁觀一動也不敢動,只得顫聲說道:“費、費先生,咱們交情不薄,這些年、這些年我、我請你幫忙,銀子一、一兩也沒有少給過你。若是你、你嫌棄這次、這次給你的銀子太、太少,儘管說出數目,我、我絕對不會還、還價……”
費良不等丁觀說完,便即冷笑了一聲,口中說道:“丁大爺說得不錯,這些年咱們交情不薄,承蒙丁大爺看得起,前前後後給了費某足有兩三萬兩銀子。”
丁觀聽費良說到這裡,心下稍安,以為事情尚有周旋的餘地,急忙搶著說道:“費先生,咱們出海之前,我答允平安返回之後,送給你八千兩銀子作為報酬。只是想到費先生這些年幫了我許多忙,區區八千兩銀子實在太過微薄。是以我早已決定,要送給費先生三萬兩銀子,銀票眼下就在我的艙室之中。”
費良嘿嘿一笑,口中說道:“丁大爺既然要賞給費某三萬兩銀子,為何揚帆出海之前,只給了費某三千兩銀子定金?”
丁觀心中念頭急轉,口中說道:“實不相瞞,這三萬兩銀票都是京城連豐號籤的票子,關外並無連豐錢莊分號,費先生又向來不踏足關內,即便將銀票交給費先生,卻也無法兌現。是以我思慮再三,只好將銀子暫時放在身邊,打算從扶桑平安返回之後,想法子將這些銀票兌換成現銀,再交給費先生。”
費良聽丁觀說完之後,哈哈大笑,口中說道:“丁大爺,你是打算讓費某望梅止渴,白白為你出力,是也不是?”
丁觀嚇了一跳,顫聲說道:“在下絕對沒有此意。實在是因為連豐號的票子在關外無法兌現,這才沒敢將銀票奉上。若是費先生急著用銀子,在下還有一個法子。此次在下前往扶桑,帶了許多藥材、鑌鐵、玉器,賣給扶桑人之後,至少能夠賺上五六萬兩銀子。這些銀子在下分文不取,費先生儘可以全都拿去,算是在下送給費先生的報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