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叛亂,立時殺人鎮壓。
厲秋風思忖之際,兩隻大船已然相互錯開。此時天色已近全黑,慕容丹硯向大船前行的方向張望,只能看到第二隻大船的影子,壓根看不清楚船上的情形,但是桅杆上的燈籠卻看得甚是清楚,只見四隻燈籠忽明忽暗,而且不斷變換方位。慕容丹硯見此情形,心中奇怪,對厲秋風說道:“厲大哥,你看那隻大船上的燈籠是不是很奇怪?”
慕容丹硯這句話說得聲音稍大,厲秋風尚未答話,只聽丁觀在旁邊笑著說道:“好教穆姑娘得知,那些燈籠時隱時現,又不斷變換位置,是用來傳遞訊息。別人看不懂,船老大卻是知道得清清楚楚。”
丁觀說到這裡,臉上突然現出詭異的笑容,接著說道:“費先生自然也能看懂。”
慕容丹硯聽丁觀如此一說,心下越發好奇,轉頭看了丁觀一眼,口中說道:“丁先生,你也能看懂罷?船上那些人到底在說些什麼,能不能說給咱們說說?”
丁觀陪著笑臉說道:“在下倒是知道一些。別看那隻船上的燈籠變來變去,無非是告訴咱們船底漏水的破損之處越來越大,若是再不及時救援,大船就要沉入海中。方才若不是費先生說了那麼多廢話,咱們早已經到了那隻大船近前,費信也不必如此驚慌了。”
慕容丹硯見丁觀一臉幸災樂禍的神情,心中對他頗為鄙夷,正想出言譏諷,厲秋風悄悄伸手在她衣袖上輕輕扯了一扯。慕容丹硯心中一怔,轉頭向厲秋風望去,厲秋風以目示意,要她不要多說話。慕容丹硯雖然並不服氣,卻也不敢再說,只得轉頭向前望去,不再理會丁觀。
大船斬風劈浪,一直向前駛去,離著第二隻大船越來越近。慕容丹硯站在厲秋風身邊,雖然並不害怕,卻也有一些忐忑不安。費良站在船頭,左手抓緊了船舷,身子站得筆直,隨著大船上下起伏。慕容丹硯見此情形,對厲秋風小聲說道:“費老兒武功或許沒有什麼了不起,不過他這份處變不驚的本事著實令人佩服。若是換作了我,想到就要出手殺人,絕對不能像他這般鎮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