處,厲秋風心下又好氣又好笑,低聲說道:“多半是在校軍場中操練太過無趣,王姑娘今日託故不來了。”
慕容丹硯搖了搖頭,口中說道:“小魚妹妹最喜熱鬧,又對戚公子生了情愫,絕對不會不來。難道她遇到了什麼變故,出事了不成?
厲秋風聽慕容丹硯如此一說,心下一怔,隨即搖頭說道:“若是王姑娘出了什麼事情,戚兄弟哪裡還能如此心平氣和地在校軍場練兵?”
厲秋風話音方落,只聽得鑼聲又響,眾百姓一個個挺胸疊肚,威嚴肅立。待到鑼聲停了之後,整座校軍場鴉雀無聲,一片寂靜。戚九站在木臺之上,掃視著站在臺下的黑壓壓的人群,直到看到厲秋風和慕容丹硯站在右首,他微微一怔,不過並未與二人招呼,又將頭轉了回去,俯視著臺下幾百名百姓,沉聲說道:“今日兄弟們操練得甚是辛苦,已將雁翎陣第一個變化練得有模有樣,不出三日,必定能將雁翎陣操練純熟。”
戚九說到這裡,略停了停,這才接著說道:“方才有人稟報,有人擅闖校軍場。昨日各位聚集於校軍場之時,戚某便曾經說過,要對付海盜,保住東遼縣城,須得靠著大夥出力。古往今來,要想打敗敵軍,軍紀要嚴。依照軍法,擅闖校軍場者殺無赦。”
慕容丹硯聽戚九說到這裡,心下一凜,凝神望去,只見戚九臉色一沉,一字一句地說道:“將擅闖校軍場者帶上來!”
戚九話音方落,站在木臺下的那名錦衣衛首領答應了一聲,向著人群之外大聲叫道:“將犯人帶上來!”
片刻之後,幾名錦衣衛和胡老七等人押著韓四等人走到木臺之前,隨即將眾捕快按著跪在了地上。戚九左手捧著令旗,盯著跪在臺下的韓四等人,森然說道:“你們擅闖校軍場,犯了死罪,還有什麼話說?”
韓四此時已經嚇破了膽,再也不敢像往日那般囂張。聽戚九說完之後,他顫聲說道:“小人該死,冒犯了大人的虎威!小人如今已經知道錯了,求大人念在小人不知軍法的份上,饒了小人的死罪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