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衣衛與各地衛所官兵拿的軍餉其實並無太大區別,只不過在錦衣衛當差,無人隨意剋扣他們的月錢罷了。雲飛揚雖然是錦衣衛副指揮使,年俸也不過三百多兩銀子,一次拿出幾十兩銀子賞賜給眾人,已經很不容易了。”
慕容丹硯心下不信,口中說道:“厲大哥,我才不信雲飛揚做了錦衣衛高官,卻只能拿到幾百兩銀子的俸祿。我雖然江湖閱歷極少,卻也知道各地的大官小官無人不貪,若是隻靠朝廷的俸祿過活,只怕這些官兒早就餓死了。”
厲秋風點了點頭,看了慕容丹硯一眼,介面說道:“慕容姑娘說得不錯。其實厲某並不是說雲飛揚不貪財,不過他能做到錦衣衛副指揮使,自然是一個城府極深之人。即便用了種種手段搜刮銀子,也絕對不會堂而皇之去做。須知朝廷之中除了官官相護之外,還有官官傾軋,一著不慎,被對手抓住了破綻,便有抄家滅族之危。如雲飛揚這等在宦海之中沉浮多年的大官,做事十分謹慎。雖說錦衣衛北鎮撫司被他牢牢掌控,難保其中沒有政敵的眼線。他拿出幾十兩銀子打賞,便是不給政敵留下口實。”
厲秋風說到這裡,略停了停,接著說道:“以前厲某也曾說過,錦衣衛雖然是皇帝親軍,不過多半也是當兵吃糧,靠著每月的月錢養家餬口,並非人人都是作惡多端……”
慕容丹硯見厲秋風又為錦衣衛叫起屈來,心下老大不耐煩,搶著說道:“好啦好啦,我知道錦衣衛都是忍辱負重,忠心為朝廷和百姓做事的大好人,厲大哥就不必多說了。”
厲秋風知道慕容丹硯心中不服,卻也不敢多說,只得苦笑了一聲,接著說道:“那些江湖人物見雲飛揚並未責罰他們,如蒙大赦,幾乎要跪下給雲飛揚磕頭道謝了。雲飛揚只說此事牽涉極廣,不許將此事向外人說起。那些江湖人物自然不敢違拗,在雲飛揚面前賭咒發誓,這才悄悄離開了襄陽府,各自迴歸本門派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