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他的官職,若是能夠因此而升官,更是最好不過的事情。不過保住官職也好,晉升官職也罷,許鷹揚必定先要自保才行。”
厲秋風說到這裡,略停了停,接著說道:“其實不只是許鷹揚一人,凡是在官場廝混之人,無一不是這般打算。此次扶桑大軍跨海來襲,始作俑者乃是柳生宗巖。只是柳生宗巖忙著在中原興風作浪,將與扶桑國大名勾結之事交給柳生旦馬守處置,沒想到柳生旦馬守明修棧道,暗渡陳倉,藉著在柳生宗巖和扶桑國大名之間周旋之機,暗地裡搗鬼,最後趁著柳宗巖勢窮力孤之時揭竿而起,背叛了柳生宗巖,自己做了柳生一族的頭目,要與扶桑大軍聯手偷襲天津衛。”
慕容丹硯越聽越是不解,暗想這些事情我與厲大哥親歷,知道得十分清楚,可是他為何還要再詳細說給我聽?厲大哥原本並不是一個口若懸河、說話囉嗦之人,今日說起話來卻是繞三繞四,好生奇怪。
慕容丹硯思忖之際,只聽厲秋風接著說道:“許鷹揚奉命到遼東辦差,柳生一族與扶桑國大名勾結之事,他絕對不會一點風聲都沒有聽到。不過此人在咱們面前總是做出一副壓根不曉得此事的模樣,事事都由咱們去做,他只是穩坐釣魚臺,做一些順水推舟的事情。先前我還以為真像他自己所說的那樣,錦衣衛到了東遼縣,並非刻意而為,只是偶然遇上。但是從這兩日的情形推算,陽震中早已察覺柳生一族要在東遼縣搗鬼,這才派了許鷹揚帶領大批錦衣衛趕來。慕容姑娘隨著永泰寺各位師太來到遼東,厲某在海上遇到風浪,稀裡糊塗漂流到了東遼縣,戚兄弟到東遼縣來查詢倭寇的蹤跡,如此種種事端,盡數混在了一處,對於咱們四人來說,如同走在一條漆黑的巷子之中,一路跌跌撞撞,想要從巷子中走出去。可是有些人一直站在巷子之外,冷冷地盯著咱們。在這些人之中,有人在巷子中挖了陷阱,想看著咱們掉進去,他們再填一把土。有人想讓咱們幫著挖坑,等他們的敵人掉進坑裡之後,順勢將咱們也推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