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這洞窟大半出於天造地設,只是打造成如此模樣,卻也耗費了姚廣孝無數心血。若要想將他當年所設定的機關訊息盡數破解,窮我一生之力,只怕也未必做的到。是以就算我走不出這條密道,也沒有什麼遺憾可言。”
厲秋風見他如此倔強,心中怒意更盛,只不過礙於劉湧的面子,一時不好發作。劉湧對司徒橋道:“司徒先生,這玩笑可開不得。給咱們帶路的那位姓朱的朋友,是這位厲兄弟的好朋友。厲兄弟視他為同道,自然不會害咱們。還請司徒先生將那石洞開啟,將朱朋友放出來。”
司徒橋搖了搖頭,向後退了兩步,後背正倚在密道的石壁之上,指著對面的洞壁,對眾人說道:“咱們此時身在這條密道之中,無法觀看對面這堵石壁的全貌。若是能離開十丈開外,各位便可以發覺這石壁是按先天八卦的方位開鑿,暗含了五行變化。只不過姚廣孝在開鑿之時,在五行變化上做了手腳。雖然先天八卦緊守中宮,並無偏差,卻將奇門遁甲之術夾雜在八門之中。如此一來,開、休、生、傷、杜、景、死、驚這八門的位置出現了偏差,各自向左進三退一,使得開、休、生這三吉門與死、驚、傷這三凶門竟然彼此參差於一處,杜、景原本為中平門,卻變成了凶門。即使是機關術的絕頂高手,若是沒有研習過先天八卦圖,最多能計算出偏差為向左進二退一,是以循著變化的八門進入石洞,仍然是錯的。給咱們帶路那人所進的石洞,乃是景門,依照先天八卦圖來說,景門主平和,原本沒有殺機。只不過被姚廣孝一番顛倒乾坤,這景門變成了下凶門,雖不是立殺之陣,卻能讓人陷入無邊幻象,若是不能緊守心神,不免神智錯亂,乃至狂性大發,所望之物,皆為厲鬼凶神,走不出貪、嗔、痴這三毒危界,最後陷入絕境,要麼自己把自己累死,要麼自殺,絕對走不出虛幻之境。”
司徒橋洋洋灑灑說了一大通話,眾人卻是聽得雲山霧罩,沒有幾句能夠聽得明白。眾人卻不知道這司徒橋對機關訊息之術實是愛到了發痴的境地,平日裡所看之書,盡是奇門五行之類的雜學。待他入贅花家之後,更是得以到花家的藏書樓去閱讀世上看不到的一些絕版書籍。有些書是上古流傳下來,所用的文字深奧無比,卻也盡數被司徒橋破解。而且他在藏書樓中,還找到了周文王推演的先天八卦圖,當真是如獲至寶,坐在藏書樓中,一連五日不飲不食,狀若瘋狂,到得第六天早上,終於被他融會貫通。自此在他眼中,再巧妙的奇門遁甲、五行八卦的機關,卻也能一眼看得明明白白。
只是他這一番解釋,將眾人弄得更是稀裡糊塗。司徒橋卻不去理會眾人,臉上全是興奮之色,指著對面的石壁接著說道:“這石壁上隱含著十六道門戶,遠遠超過機關術高手所能操縱的吉、兇、中平八門。那姚廣孝當真是天下奇才,窮盡生平所學,設定了八道正門不說,又憑藉著天造地設的石窟,憑空創出了八道奇門,這八正八奇相互配合,又生出六十四道生死之門。厲害,厲害,當真是厲害之至!”
眾人聽他越說越是興奮,到得後來,只見他手舞足蹈,似乎就要在這密道之中翩翩起舞,卻是又好氣又好笑。厲秋風道:“我不管什麼生門還是死門,只要你快把我的朋友放出來!”
司徒橋搖了搖頭,道:“此人既然知道這裡的門戶機關,自然不會喪身於石洞之中。他若能活著出來,便證明此人是想將咱們騙入景門,讓咱們墜入虛無之界,最後發瘋而死。若是這樣,咱們何必要救他?若是此人逃不出來,死於石洞之中,才能證明他並非是想害死咱們,只不過他自己也是一個笨蛋,被別人耍了……”
慕容丹硯“呸”了一口,對司徒橋厲聲說道:“你這人說話好沒道理。如此說來,朱大哥不管是好人壞人,豈不都是難逃一死?!”
司徒橋道:“這麼說倒也不錯。就算他是一個好人